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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证据?”铁塔转过了身来,看了一眼张伟,又死死的盯着刘老头。

刘老头被铁塔盯得头皮发麻,却还是嘴硬的说道:“我自然是有证据的,这事儿已经有人亲眼目睹了,先是他用筷子出手偷袭,扎瞎了水暖工的一个眼睛,再是这个女学生用刀偷袭,捅在了水暖工的腰子上……”

刘老头先是指了指张伟,再是指了指裴舞。

“最后水暖工的两个手下被他给砍死灭了口……”刘老头又指向了宝华。

“你亲眼看见了?”铁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虽然刘谷良老头说得头头是道,但是他并不是很相信。

“水暖工豹哥的尸体就在最下层的电梯下面躺着,腰子上的伤和眼睛上的伤都做不了假,铁老大你自然可以下去查看……”

张伟沉默的没有说话。

因为他知道这个老头说的都是事实。

“有趣啊有趣,我说就是你扎伤了董事长儿子的眼睛,你还死不承认,这下好了,有人看到你行凶了,看你怎么狡辩吧!”张鑫拍着手说道。

“喂……老头,你过来一下……”狂犬冲着刘老头招手。

“干嘛?”刘老头本来还打算过去,一看招呼他的人是狂犬,立马止住了脚步。

“你过来,我保证不动你!”

“有什么事,你站那边说就好了,我听力很好,听得见的。”

狂犬接着说道:“老铁问你是不是亲眼所见,你有一说一就行了,不要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虽然不是亲眼所见,但是自然是有人亲眼所见,那人说得头头是道,绝不可能是假的,而且这个姓张的小子在这里,你们问问他就好了……他的团伙也有几十号人,一个个逼问不就行了……你们玩帮派的,总归有些特殊的刑讯手段的。”

“那你告诉我是谁说的……”狂犬平静的说道。

“你又不是我老大,我凭什么告诉你……”

“因为我怀疑你被人当枪使了……”

“那也和你没关系!”

“你个老小子!有点意思哈!”狂犬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刘老头的方向走去。

刘老头一看情况不对,立马就往人群里面扎,可是他才扎到一半,却被人群中的两个混子抓住了胳膊,给丢了出来。

好巧不巧刚好一屁股跌倒在狂犬的面前。

狂犬凑在刘老头耳边小声的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啊……”

一声惨叫传来,刘老头双手捧着自己的耳朵在地上打滚。

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来。

旁边看戏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狂犬笑着在中央胡乱的漫步,然后仰面朝天,吐出一团血雾……

一个东西落地,赫然正是一个残缺的耳朵。

“现在你听力应该不好了,可以在我跟前说了……”狂犬揪着刘老头的另一个耳朵,将他拖到了铁塔的面前。

铁塔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刘老头顿时被吓了个半死。

战战兢兢的说道:“是……是一个中年人告诉我的,他说他在三楼的栏杆亲眼看到的……那中年人戴着鸭舌帽和墨镜……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他……他告诉我只要将这个真相揭露出来,便能获得你们所有人的认可……在这边领些物资啥的自然不在话下……”

“你不认识那人?”狂犬怀疑的说道。

“我真不认识啊……”

“真不认识你他妈说得头头是道,你以为你是锦衣卫风闻奏事吗?”狂犬一脚踢了下去,刘老头顿时迭倒在地,再起来已经是披头散发,满是血污。

“我真不认识啊,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戴着手套,他的双手戴着手套……”

铁塔听完倒是变得犹豫了。

又沉默了些许。

然后问道:“到底是单手还是双手……”

“单手!!是单手!!我想起来了,他是有两个手套,但是只戴了一个,另一只手拿着一个……”

狂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问变得平静了。

于是把目光转向了张伟,又看向了飘柔,然后对飘柔说道:“这小子你保不住了!”

飘柔是聪明人。

自然明白狂犬这句话的含义。

狂犬他的意思是,刘老头没有撒谎。

“你走吧!”铁塔眉头紧锁,又看了看地上瘫坐着的刘老头,摆了摆手冲他说道。

“铁老大,我真的没骗你啊,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刘老头还在自顾自的辩解。

“滚!”铁塔终于来气了。

可是刘老头还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不为所动。

这下狂犬忍无可忍了,一个跳跃就冲着刘老头扑了过去,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刘老头的脖子上。

“啊……”刘老头的惨叫声不断的传来,他无力的拍打着狂犬的后背,却没有任何的用处。

只几个故意的时间,狂犬便咬断了刘老头的喉管,刘老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现场的人鸦雀无声。

他们就是再健忘,也明白了这个场中央的黄毛是谁。

旧城疯狗,狂犬。

一个在当年“棍子”打压老城区的黑帮后销声匿迹的人物。

狂犬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说道:“这老头我早就看他不爽,我送他上路,你没意见吧?”

“你应该早点动手的!”铁塔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一块手绢递给狂犬。

狂犬随意的擦擦嘴,就把手绢丢在了刘老头的尸体上。

铁塔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径直冲着张伟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你既然不说话,那就说明你真是凶手了,那人我认识,他是不会说假话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他让这老头递这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你是谁,学生也好,未成年也好,总归是要送你上路了……你既然是飘柔的故旧,那我就动作利索点,让你没有痛苦……”

张伟露出一个苦笑,这一刻还是来了么?

“我可以死……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处理他们?”张伟指着裴舞,又指着宝华,然后指向了叶小白的众兄弟。

“罪魁祸首必须死,其它的人我们不管了……”铁塔直截了当的说道。

意思是,自己和裴舞还有宝华,还是都会死在这里么?

张伟有点无奈,没想到为了来这里寻找林博士,连累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