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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杀顾倾城之人,是西梁皇子牧庭,在国本之争中输给太子,被封为西王。

自身所传承的修罗血脉觉醒了千分之一,位列大荒绝代榜,名次尚在孟嫣之上,已是不可多得的天骄。

他手中最厉害的法宝是锁天铰,传言是西梁皇后赐给独子保命用的,以防太子登基后清算。

而作为堂堂一字并肩王,手下也是高手如云,其中有三个人比较出名,都是气海境的大高手。

第一位叫做陈朽,气海九重,自称半步万象,是现任西梁帝身边服侍的老人,在绝代榜(镇世名录)中排名第七,也就是大荒第七的气海修士,牧庭称之为阿母,也是他最强的底牌,护道人。

剩下的两人并称黑煞二老,身怀一种奇特灵体,同生共死且心意相合,加上修行的是阴阳秘术,合力攻击时,陈朽也未必招架的住。

坏就坏在,这次追杀之行,三人全程参与,没有一个掉队。

“罗坚!”

嬴霄激活了六道碎片,伴随着一阵黑雾,一道丑陋的身影闪现,带着沁骨的寒意,比玄女遗迹腹地还要阴凉。

这是神剑降临时收服的五阶亡魂,实力为纳灵七重,极限爆发下,可以拼掉一名纳灵九重的高手。

最厉害的是,祂是真正的修罗,肉身破灭之后,在人间游荡万年,在寂灭之前,被六道神剑捕获,避免了魂飞魄散的结局。

从这个角度来看,嬴霄非但是其主人,更是祂的大恩人。

只可惜,祂游荡的时间太久,记忆破碎,除了一身修为,再记不起生平经历,当不了戒指老爷爷。

罗坚甫一出现,便抱拳跪地,“主上,奴在。”

嬴霄心道:“若让你对战修罗裔,体内血脉能不能压制住他!”

高等级的血脉能威压低等级的血脉,这是永恒界常识。

纵然是太阴之体这样的灵体,碰到等级强大的至尊后人,一样会被掣肘。

嬴霄敢肯定,是因为他有十方灵眸这一大杀器,无论对手体质如何,只要不超过自己一个大境界,在爆发威压后,发挥出的战力不到一成,就算超过了,也会被压制,只是境界差距越大,压制越小。

这也是必然。

为了确定这个猜测,他拿罗坚做过试验。

但来玄女遗迹后,还没有动用过,也是低调起见。

罗坚身边有黑雾缭绕,说话之时,似乎是幽魂在哀嚎,“奴虽只剩下残魂,但身怀修罗血脉,那些卑贱生物,连动手的勇气都不会有。”

“不知是哪位修罗裔冒犯主上,奴这就将他擒来!”

“此话当真!”嬴霄欣喜道。

若修罗血脉强大如斯,岂不是说牧庭,甚至是所有西梁皇室在他这里,就是秋后的蚂蚱,可以随意拿捏。

这战略意义,恐怕能和核武器相提并论。

罗坚铿锵之言落地,带着修罗固有的狂傲,“只要不高出奴三个大境界,奴都可以利用修罗之力,将其体内血脉锁死。”

修罗即便不如龙、凤、巫等顶级血脉,但也比常人想象中还要强大。

从罗坚本身的战力就能看得出来,可以轻易进行跨阶战斗,受伤时,恢复也远超常人,是天生的战士。

事到如今,嬴霄也明白了,西梁帝朝,已经对自己失去了威胁。

擒贼先擒王。

打不过陈朽和黑煞二老,先擒拿他们的主子,看谁敢放肆!

嬴霄神识一动,罗坚隐于神剑之中,视线重新瞄准了少女,“公主所修应当是《上清冰录》,为冰系法决。瞻仰玄玉石雕之时,用劲气覆盖其目百息,可进行传送。”

《上清冰录》与《天王经》相似,是东盛皇室专修法典,但品阶高得多,属于六阶洪级。

顾倾城是锻体修为,还无法吐纳灵气,所以依旧需要百息时间。

少女不奇怪对方知道自己修习的功法,奇怪的是破解之法从何而来。

明明是一起进行的传送……

难道是分开之时,姓嬴的有了奇遇?

她最终还是没有解开自己的疑惑,因为视线之内,突然有一行人出现。

为首一人,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透露出一股阴邪。

牧庭!!

……

时间回到半天前,帝都城外市集。

“王爷,雁荡山有动静,外围的山民说,天边有曾有橙色虹光划过天际,绚烂无比。”

南蛮族人阿克多拉着一个老农打扮的男子,将他丢在了地面。

巡逻的官差瞥见这一幕,怒不可遏,当即拔剑问罪,“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行此违法之举,绑架无辜百姓,还不束手就擒……”

话音未落,便有血色长链穿射长空而来,只听两声音爆,血花飞溅,说话之人连带着身后官差尽数倒下,脑袋处空空一片,已是死绝。

百姓瞬间慌乱起来,不少人更是僵在了原地,想跑都没法跑。

事情开始严重起来。

在市集巡逻的不止有官差,还有赤胆旅的将士,但后者比较幸运,离着千步远,便被疾奔而来的甘红拦住。

眼看着曾经的救命恩人就要去送死,她慌忙劝道:“各位官爷,听奴家一句劝,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些人来自西梁帝朝,不是善茬,为首的更是一尊王爷,实力不俗,还请各位不要莽撞,当务之急,是速去豹子山,请蒙雄将军来,主持公道。”

旋风山寨救命之恩,她终身难忘,不愿这些善良的将士就此死去,所以在看到蛮人绑着老农来时,感觉要出大乱子,便赶紧来此通风报信。

只是可惜了那些官差,离得太近,她实在无力阻拦。

“甘老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将士们每日在此巡逻,因为就这一位女老板,所以素爱去她馆子说些荤话,久而久之也就熟络了。

但此事干系太大,他们不敢尽信。

妇人急的满脸通红,“各位官爷,奴家你们还不清楚?这么多天下来,可曾说过一句假话?”

“为首的叫牧庭,和西梁皇室一个姓,而那个老人,说话阴柔,没有一丝男儿气,必是宦官无疑。”

“你们不光要去豹子山通报蒙将军,最好还要通报陛下,让他老人家派精兵强将过来,才能把这些人镇住。”

“老子信你一回,大不了被将军抽几鞭子!”

还是有将士信了妇人的人品,吩咐道:“让剩下的官差兄弟不要往上凑,能拉回几个兄弟是几个。”

”沿途百姓尽力疏散,不和他们多做纠缠。”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等分兵两路,前去找救兵,之后再一起行动。”

军令如山,为首将士都已吩咐妥当,没人敢违抗。

众人立刻分头行动。

……

“王爷,是否要把这些贱民都杀了!”

阴柔老人陈朽收回袖中血链,风轻云淡的说道。

似乎刚刚杀人的不是他。

牧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混不在意道:“等把顾倾城那个小妮子擒下,阿母再杀个尽心如何!”

“奴听王爷的!”陈朽娇羞一笑,涂满胭脂水粉的脸蛋皱成了一团,让人恶寒。

牧庭笑眯眯的望着阿克多,后者立马低头,从怀中掏出一个色彩艳丽的水囊。

打开塞子,一阵刺鼻的气味弥散开来,众人皱眉之际,一条七彩斑斓的长虫电射而去,在老农撕心裂肺的哭喊中,钻入了他的鼻腔。

十息后,老农七窍流血而死,血液在地面交汇,形成了一幅画卷。

上面有森林和灵舟,行进的方向,也被描摹的清清楚楚。

“此屋在何处?”牧庭指了指画卷中的木屋。

阿克多又细瞄了几眼,和脑海中的画面对应上后,谄媚笑道:“回王爷,此屋面北向南,位于雁荡山外围,距此地百里远。”

有了木屋的方位,灵舟的方向就得到了确认。

他这功劳,大了去了。

“啪!”

牧庭狞笑不已,一跃而起,手中折扇忽而张开,遮住了半张脸。

“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