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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瑜接收到这目光,有些奇怪,心中警铃大作。

怎么感觉,纪半夕不怀好意,自己好像有危险。……

她默默往旁边移了一步,纪半夕赶忙收起自己那猥琐的嘴脸,尴尬一笑。

她手中变换出信件,思索些许。

她书信中给林舒岚的方法很充足,神器一类的制作方法也很详细,林舒岚听她的话,必然不会错。

韵清恼她不辞而别,自己在海中苦等三月不得讯息,而联系上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她已然回家当上了国师,继承了自家爹爹的国师之位,不能再出国土。

韵清理解,毕竟她自己,也不能出东海。

知晓她是因为父亲出事而回去,韵清并未责怪于她,强忍着心中的难过和思念,开口断绝两人的来往。

为了两人好,她狠心说出那些话,也不再用语意回答她,阻断两人的联系,好让她死心。

可鲛人之约,鱼鳞赠予,又怎么可能是嘴上说结束便可以结束的。

纪半夕一脸淡定表示不碍事,随后示意沈白瑜走着,去干正事。

沈白瑜挑眉,默默点了点头,忽略心中异样,跟在纪半夕身后。

虽记忆只有纪半夕有,但感受却相连着,沈白瑜虽木讷,但不是木头。

她心思敏感细腻,更爱自己胡思乱想。

不知为何,她先前怎么感觉纪半夕面色上和眼神中都有些伤感,甚至有些心疼。

睹物思人吗?还是想到了什么?居然露出这种表情……

沈白瑜有些好奇,但又不好多问。

毕竟,纪半夕和林舒岚的往事,同自己无关。

自己只是局外人,问的话,会不会显得不信任。

她的好奇心很重,但是理智尚在,不该问的她不会问。

只是后面,纪半夕的神情一下子转变,似乎在打着某种坏心思。

沈白瑜立马眯了眯眼,知晓这家伙不安好心,特意远离一步,表示抗拒。

她神色有些呆,对刚刚的感觉耿耿于怀。

纪半夕拉着沈白瑜往前走了两步,忽然侧头问她。

“话说,书房位置在哪?沈仙君知晓吗?”

沈白瑜没回答她,目光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半夕发觉她在发呆,试探着问出声。

“白瑜,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书房在哪个位置?你知晓吗?”

听见白瑜二字,沈白瑜回神,摇了摇头,慌乱开口。

“不知,找一下便知晓了。或者等她回屋,大概率便能知晓。”

她故作淡定的说着,把自己耿耿于怀的心思藏匿,不再去想。

纪半夕盯着她,发觉她语气不太对,有些奇怪,但想了半天又不知道从哪开口。

“那沈仙君,我们一同寻寻?”

纪半夕打算先同她商量,一会在问问她怎么了。

沈白瑜心不在焉,看了眼林舒岚,点了点头。

她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出现,让她有些许的不知所措,才神游天际。

纪半夕看了眼下面的布局,思索着要如何寻找。

林舒岚此刻的位置是在后院,她出来散心,想必书房就在不远。

纪半夕牵着沈白瑜,朝着屋子走去。

路过林舒岚时,听见了她的自责与无奈。

“韵清姐姐,我真不知你为何如此生气,明说可好?我好想你,不要无缘无故消失好不好?我在这三个月里一直有尝试联系,可是从未联络上过……”

她眼角有泪落下,手紧紧握着鱼鳞,脸上都是惆怅。

自父亲出事以后,韵清算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此刻却也不再搭理她,让她倍感煎熬和无助。

林舒岚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的死缠烂打是否正确,也不知道韵清究竟是如何想的。

韵清姐姐,怎么就忽然放弃她了呢,离开东海的前三天里,两人还同床共枕,共同说着以后,期盼着未来。

些许,林舒岚将鱼鳞放在桌面,随后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将头埋进臂弯。

林舒岚不想被别人看见哭,自然也不敢直视自己的懦弱。

在她强制自己把注意力从鱼鳞上抽离时,那鱼鳞闪了一下,却又再度失去光芒,恢复如常。

林舒岚并未发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纪半夕看见这一幕,握着沈白瑜的手紧了紧。

她侧头问沈白瑜。

“沈仙君,有哭过吗?”

沈白瑜被她这么一问,沉默了很久。

久到两人找到书房,将东西放在书案上,纪半夕以为沈白瑜不会回答时,沈白瑜开口了。

“哭过。”

她此刻坦然,脑子中却是家灭那一日。

见过她眼泪的人很少很少,连父母的葬礼上,她都没有落下一滴泪,把所有委屈,所有艰难都咽进肚子,若想发现她的脆弱,必将她开膛破肚才行,可无人能做到。

但纪半夕是个例外,她若是拿起刀,沈白瑜可以张开手,等着她刺进来。

纪半夕听见后笑了笑,同她十指相扣,将那书信放在了显眼的位置,林舒岚一进来就能看见。

她不想去细究沈白瑜哭是何事,但沈白瑜落泪,那必然是最脆弱的时候,亦也是最无助之时。

纪半夕心疼,不想再去揭开那些伤疤。

她满眼心疼的看着沈白瑜,回忆着她所经历的一切。

“沈仙君真是可爱,现在才回答,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低喃轻唤,沈白瑜闷闷嗯了一声,眼里都是难受。

纪半夕反应过来,知晓自己自己问错了话,有些拘谨的看着她,故作轻松的开口。

“好了好了,我不该提,白瑜乖,不难过,笑一笑,十年少,我也哭过,我哭的次数还很多呢。”

纪半夕笑着看她,一脸骄傲,但沈白瑜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奇怪。

纪半夕懊恼自己说错了话,思考怎么哄她和转移话题。

但她一把将纪半夕抱入怀,把头靠在她肩上。

“我……想抱抱你。”

她话语里带着隐忍,纪半夕愣住,好半天之后才开口。

“沈仙君是想到不好的事了吧,抱歉,我不该提,不过仙君现在如此投怀送抱,不怕我笑话你吗?”

她开着玩笑,沈白瑜却认认真真开口。

“不怕,你眼中,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