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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寒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坤抓着方向盘看热闹呢。

见人没回,揉着后脑勺,纠结的样子。

李坤看热闹不嫌事大,勾了勾嘴角,“少爷,咱少奶奶,一直挺漂亮的,哎,你知道么?少奶奶一直可特多人追她。”

听到这里,周岁淮抬起头,死亡凝视李坤。

李坤完全不带怕的,“你也知道的,中医院那么多病人,那可一个个都是咱少奶奶的粉丝,之前你跟咱少奶奶还在一起呢,人就敢当着你的面给少奶奶介绍对象,现在你失忆了,也正好,这些人估计也就找到事情做了。”

后面的周岁淮脸色黑成锅底。

李坤还在继续,“少爷,您别担心,我都知道,您就是心好,您现在心里没少奶奶了,你之所以这段时间这么着急少奶奶热搜的事,那完全是看到孩子的份上,否则,咱周家,家大业大的,怎么能跟一个小小的中医院院长有什么牵连呢?少爷,我都懂。”

李坤欠揍的很,周岁淮冷眸一掀,“李坤,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呢?周家怎么了,周家不也就是个商人么?怎么,还能高人医生一等啊?”

李坤听着这话,勾起嘴角。

“啊?”

“那可不是呢,少爷,您是不知道,这中医院看病是出了名的诊费低,不夸张的说,中医院一个月的流水,都不够您看场球赛的钱呢,哎,少爷,你不知道吧,少奶奶这作风,中医协会的人早看不顺眼了,这次热搜的事情,里面有些人没少在后面撺掇。”

周岁淮冷笑一声,“那是嫉妒她医术好!”

“好么?”李坤打着方向盘,车子滑进地车场,“我看着一般般吧,也就治好了一些人,可也有人治不好啊,上一次,那什么病来着的,一下子人就没了,就在咱们中医院门口,药都没来得及回去吃呢,这可惨,所以说啊——”

还不等李坤说后面的话呢。

周岁淮已经冷冷的敛着眼皮,“所以个屁所以!来不及吃药,那跟人大夫有什么关系!李坤我看你一天天的脑子有什么大病!趁早去看医生!”

李坤笑笑,入库停车,转头看着周岁淮笑,“行,那我找咱们家少奶奶看去,行不?”

周岁淮冷着脸,推门下车了。

上楼的时候,脑子里却是李坤说的:咱少奶奶可招人喜欢了。

还是扁栀站在中医院的院子里头,低低的喃喃着:今晚初雪呢。

初雪!

他录制完四个小时,出来的时候,估计雪都下一会儿了。

周岁淮自动脑补,小巧的人一席长发站在庭院里头,漫天大雪缓缓落下,忽的,眼前落下一片蓝,有人拿着伞,替她挡下飞雪,扁栀转头一笑,两人默契对视。

一想到这里。

周岁淮的脑子里就呈现缺血状态!

他大步上楼前,直接联系了周氏整个音乐团队、

一进门,火急火燎的脱了外套,对还在懵逼的导演说:“一个小时得完事,赶紧的。”

慢条斯理喝着茶,准备寒暄一番的导演被搞的如临大敌。

而中医院这边。

扁栀从宿舍里头套了件外套出来,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十分正式西装的周岁寒。

“你……”扁栀瞧着周岁寒的神色,也不像是来看病的,“有事?”

周岁寒笑了笑,指了指凉亭里张罗的人,里头的锅已经在冒热气了。

“来蹭个火锅。”

扁栀闻言,疑惑更大了,众所周知,体面的周二少爷,最讨厌的一种吃饭方式,就是火锅。

矜贵的说会染上一身的味道,玷污了他名贵的西服。

“今天,不怕味道了?”扁栀问。

“不怕,”周岁寒扯了扯西装,跟着扁栀的脚步往凉亭里头去,“今儿,我舍命陪君子。”

扁栀:“似乎,没人叫你来吧?”

周岁寒点点头,抽了张椅子,坐下后,“我自愿,”

扁栀:“……”

张罗好了饭菜,所有人都坐上桌。

胖子几个见到欧皓很高兴,连连敬了他好几杯,等羊肉下锅。

欧皓给自己的杯子再次续上酒,转身面对扁栀,爱慕中,带着恭敬,目光专注,“院长,来,敬你一杯。”

扁栀拿起酒杯。

欧皓说:“院长,之前,没机会跟你认真的说一句谢谢,总觉得时间过的太匆忙,也觉得……时机不对,自己的身份不够,连开口说谢谢的资格都没有,这些年,我在外头,一直都记得您说的,中医院是我的家,万事,又这里给我兜底,也因为您的这句话,叫我做什么事情,都很有底气,说谢谢,太轻了,您看我以后表现。”

欧皓举杯。

“咔——”的清脆声,杯子跟杯子碰了一下。

不过,不是扁栀跟欧皓碰。

周岁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端着酒杯,“哈哈——看不出来啊,欧皓,你还挺会说话,之前都觉得你在扁栀身边没什么话呢,今天看来,藏的挺深啊,”周岁寒闷头喝了酒杯里的酒,“是这样,中医院是你们的这些人的家,那是肯定的,但是我们栀栀啊,”

“她的家,肯定是在我们周家的,”周岁寒笑了笑,跟欧皓的眉眼对上,很坦然,也挑的挺明白,“当然了,你对扁栀的感恩之情呢,我们也都理解,小姑娘一片救人之心,博大宽爱,挺好,我们周家人也支持她交这么多朋友,挺好。”

周岁寒这句话。

重点压在了“朋友,”“周家,”“救人”几个字上,就彻底把跟欧皓的轻易,归结到了大夫跟病人身上。

扁栀不知道周岁寒为什么忽然发疯,不过也没阻拦,也不觉得周岁寒这话重了,或者过了。

她没干涉,而是伸着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块藕片。

味道很甜,跟之前周岁淮给她做的,差的挺远的。

扁栀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A城是南方城市,好多年才下一次雪。

周岁淮不知道哪个公众号听来的说辞,看到电视里头下雪的场景,总拉着她说想一起赏初雪。

因为听说,一起赏过初雪的人,便能一起到白头。

之前,没有机会。

如今,有机会了,人却不再身边了。

扁栀心里凄凉,自顾自的喝了好几杯。

周岁寒靠在椅子上看她,在扁栀在提杯子的时候,抬手摁住了酒瓶。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周岁寒顿了一下,“为了个二百五,不值当。”

扁栀闻言,轻轻一笑,抬手,将杯子里的酒仰头一口喝完了。

“值。”

明明就一个字,周岁寒一整个晚上提心吊胆的心缓缓落下。

“行。”

天渐渐冷下来,火锅吃完了,大家都在等初雪。

凉亭的周围围着一圈的灯,哈出来的冷气模糊眼前视线。

胖子觉得气氛有点冷情,从屋里拉了音响出来,大冷天里,鬼吼鬼叫的唱着老土掉牙的【兄弟抱一下。】

在周岁淮如今仅有的印象里,不记得自己对待什么事情,有像今天这么认真过。

每一秒的节拍,音色的校准,口型的弧度,旋律的跟进。

等跟专业的老师调试好一些后,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了。

老师拍手,一声“辛苦各位”的声音落下后,周岁淮火急火燎的拎起凳子上的围巾,问李坤,“下雪了么?”

“没呢,少爷,天气预报说,要十点左右,距离现在还有半个小时。”

周岁淮大步往外走,身后导演的话远远的传过来,“岁淮,吃火锅啊?”

话音全部落下的时候,周岁淮已经脚步匆匆的踏进了电梯内。

李坤依旧是那副欠欠但是样子,“少爷,这么急?去哪啊?初雪你赶着去见谁?不至于吧,不就个初雪么?您小时候全世界各地的走,什么没见过啊,还稀罕这一场雪?”

李坤系着安全带,见周岁淮已经一只手拉住了头顶的安全环,目视前方,对李坤说:“赶紧的,中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