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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慎行瞥向酒吧舞台上,被人关在笼子里,肩上贴着价格的女生。

看到是秦亚伦的女儿秦盛缇,战慎行冷嗤一声,睨向战安然,“清剿之前让这个小杂种跑了,你去处理。”

“好。”目送他们离开,武装军招来酒吧经理,战安然指了指任人拍卖的秦盛缇,“五百万那个怎么来的?”

酒吧经理发现缅北太子爷对那个五百万的女孩感兴趣,笑吟吟回:“太子爷,那个女孩是底下人刚从泰缅边境抓来的,人小清纯,全场都想买呢。”

“把她送到我的包厢。”战安然说完转身离开。

战安然抽完两根烟,秦盛缇被武装军推进专属包厢,站稳后,恐惧的攥着裙子,瑟瑟发抖的不敢抬头看自己被什么人买了。

战安然抬头看过去,不悦道:“抬头。”

秦盛缇一抖,指关节攥到发白,慢慢抬起头,看到是张人畜无害,帅气张扬的脸,微微怔了一下。

这个人和外面那些买她的人不一样,他看着不像是坏人。

但她仍害怕的颤抖着。

战安然漫不经心打量着秦盛缇。

秦亚伦这个女儿瞧着最多二十岁,肌肤娇嫩,五官小巧精致,天生丽质的容貌是清纯与柔软恰到好处的甜美。

生得倒是好看,就是胆小如鼠,眼里的惊慌恐惧藏都不知道藏。

“秦盛缇。”战安然喊了她一声,命令的语气,“过来。”

秦盛缇一步一步,缓慢而恐惧的走到战安然面前。

战安然往后一靠,冷声吐出两个字,“跪下。”

秦盛缇屈辱的咬唇看着他,不向他下跪。

战安然眉眼一冷,周身戾气弥漫。

秦盛缇察觉到一阵危险嗜血的气息,头皮一麻,求生的本能令她缓缓跪在战安然面前。

她仰头看着战安然,明眸里溢出眼泪,可怜地哀求,“不要,求你不要碰我。”

战安然嗤笑一声,“我是战五的儿子,战安然。”

秦盛缇哭声一止,倏地瞪大眼睛,泪眼写满不可置信,很快陷入另一种害怕中。

阿爸出事前她听阿爸说过,战五因为阿爸小时候不小心弄丢他,对秦家所有人生恨,战五已经杀了姑姑,迟早会要阿爸的命。

阿爸被军方抓捕之后,阿妈带着她东躲西藏,躲阿爸的对手,躲慎爷和缅北太子爷的人,没想到,她还是没能逃掉。

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战五是她的叔叔,战安然是她的堂哥,但战家人对秦家赶尽杀绝,战安然这个堂哥,只会比外面那些买她的人更恐怖。

“你......你买下我,是想杀了我吗?”

战安然一笑,望着柔柔弱弱,却跪得笔直的女孩儿,反问,“秦亚伦是作恶多端的毒枭,作为秦亚伦的宝贝女儿,你觉得你该死吗?”

秦盛缇脸上一白,快速垂下眼眸,阿爸和阿妈把她保护的极好,阿爸出事前,她并不知道阿爸是一名毒枭。

战安然掏出一把枪,用枪身抬起秦盛缇的头,“说说看,你该死吗?”

眼泪从秦盛缇的眼眶滑落,做毒的都该死,阿爸该死,她这些年穿的用的都是阿爸的不义之财——

她点了下头,“我该,该死。”

战安然收起枪,点燃一根烟,烟雾吐在秦盛缇脸上,呛的她咳了起来。

那阵烟雾过后,秦盛缇已经心灰意冷,哪怕她该死,也应该由法律制裁。

她知道,战安然杀她,是为了给战五报仇。

秦盛缇倔强的看看着战安然,“你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吧。”

战安然脸色骤冷,“秦盛缇,为你父亲赎罪,你很委屈是吧?”

秦盛缇心知自己今天不可能活下去了,出声反驳,“我阿爸不是故意弄丢你父亲的,你父亲因为我阿爸一个无意之举记恨秦家,残忍的杀害姑姑......”

“呵。”战安然像听到什么笑话,冷笑一声,“秦盛缇,你那个该死的爹很疼爱你吧?做毒瞒着你,干过什么好事也藏着掖着不跟你明说,真是个好父亲。”

秦盛缇眉头一皱,战安然发现她因为自己嘲讽秦亚伦不开心了,忍着没给她一枪。

“秦盛缇,你给我听清楚了,秦亚伦为了独自接管你们家那块破罂粟田,把我爸卖去缅北斗兽场,受尽折磨,死一万次也赎不清秦亚伦的罪。”

秦盛缇一脸震惊,不可置信地摇头,她阿爸说的很清楚,战五是和他走散的。

“不可能,我阿爸不可能卖掉自己的亲弟弟,这不可能。”

战安然冷笑一声,“至于你那个姑姑就更该死了,我爸救她回家,她不知感恩就算了,为了讨好一个男人,出卖我爸的行踪,要不是我妈及时相救,我爸难逃一劫。”

秦盛缇眼睛瞪大的更大了,对家人的认知再次被颠覆了,“这不可能!我阿爸说战五杀害姑姑是为了报小时候秦家不管他的仇。”

战安然冷眼看着维护家人,难以置信的女孩儿,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懒得与她再说。

秦盛缇好半天才接受这两个令她震惊的消息,看到战安然的手在转着枪,认命的闭了闭眼。

“你杀了我吧。”

战安然原本是要杀了她的,看到她一心求死,玩味儿一笑,“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吩咐自己的武装军,“带着她,回仰光。”

“是!”

南部别墅。

纪染一回家再次哭了起来,周南渡抱着她上楼。

洗澡的时候,纪染眼泪混着水从脸颊滑落,哭也不出声,周南渡心如刀割,一遍一遍给她擦眼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才把她哄好。

周南渡为纪染盖好被子,她像没有安全感似的,整个人蜷缩着,泪眼迷离的看着周南渡。

“周南渡,你刚刚说什么?”

周南渡坐在床边,暖灯下的神情温柔至极,重复一次,“我刚刚说,纪染,我喜欢你,我爱你。”

纪染醉醺醺地笑了一下,“周教官,棺材板又要压不住你的心上人了。”

周南渡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拥她入怀,感受到心里充实起来,才说:“纪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