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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不说,这皇后还挺有权威的,在这样重要的场合上居然不顾皇家仪态,直接把孩子抱在腿上,连皇帝也没什么表示,

难道他以前看的都是假的宫廷剧?不应该啊。

裴云澜努力忍住哭声,不敢再闹着要找打他的人,因为他的皇额娘刚刚对他说,要是他再折腾,接下来都别想出宫门。

好不容易等到一场宴席结束,苏云祈的屁股都快坐麻了,

也不知道他爹怎么忍的,这乱七八糟各种明话暗话,还有敬不完的酒,他想想都头大。

“苏将军,这是你家小公子?”

苏云祈浑身一抖,不明白话题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去了,他抬头看向皇帝,心里直发毛,

“是啊,臣出征时他话还说不流利呢,现在倒是不一样,长大了嘛哈哈哈哈,去啊哒哒,皇上叫你呢。”

爹,你可真是我的好爹。

他这个社恐人已经快被逼到转换形态了,更何况他本就不想和皇帝有什么接触。

苏云祈松开裴砚初紧紧握住的手,然后像个不懂世事的稚子一样直愣愣地踏上台阶,杵在皇帝面前,一时间连礼都不会行。

不会就是不会,反正只要他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叫什么。”

“苏祈安。”

苏云祈你可真是big胆,礼不懂就算了,话也讲得干巴,真不怕被扣个藐视皇族的帽子然后拉出去斩啊。

“父皇,他好呆啊,儿臣感觉他要被吓哭了。”

裴云澜不知道又抽什么风,非要来插这一脚吸引这边人的注意,

苏云祈恼了,他刚刚还在为他而感到愧疚,但现在只恨自己没再扔重一点,

臭小孩,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真是没小男主半分可爱。

他看向一旁还捂着头的裴云澜,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扫视他,然后再直勾勾地盯着他头顶上的包,略微嘲讽地勾起嘴角,

然后下一秒,

“父皇!他居然敢笑话我!把他拉出去打板子!”

裴如璋只是淡淡扫过去一眼,裴云澜的声音便弱了下去。

“皇上,稚子不识礼数,不是有意的,还请皇上开恩。”

苏骋远酒意瞬醒,赶忙救场摆手势让小儿子跪下,

但出人意料的是,裴如璋突然上手把苏云祈抱到怀里,颠了两下后笑道,

“小孩子拌嘴玩闹罢了,不用放在心上,苏将军,你家小公子很合朕眼缘,之后也可以多带进宫里和朕的皇子公主们一起做个伴。”

“啊……是臣之幸,哈哈臣子之福分。”

不是啊爹爹,这福气白送他,他都不想要。

苏云祈僵成一块石头,内心里不断祈求这莫名其妙的皇帝赶紧放他走,

这可是皇位啊,皇帝的大腿,就算他再怎么想避嫌,他也是很怕死的好不好。

现在他已经完全相信电视剧是骗人的,他不明所以地和裴云澜对视上,然后就在他眼里看到嫉妒的神情。

扮个鬼脸嘻嘻:Ψ(●° ? °●)Ψ

“额娘,呜呜——”

裴云澜嘴一咧,被气得坐不住,苏云祈趁此机会赶忙换上害怕的表情,

“下去,想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这人居然没理他。

苏云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望,只见皇帝还在往他爹那个方向看,脸上瞧不出一点情绪波动。

他大逆不道地戳了下裴如璋的手臂,成功夺回他的注意,

接着就看到这神经兮兮的皇帝不耐烦地瞥了眼旁边那个显眼包,然后又变得和颜悦色,

“怎么了?”

“我想找爹爹,我想下去……”

苏云祈亲眼见证了一场毫无起伏的变脸,顿时觉得屁股都在被火烧,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那安安先跟朕讲讲,坐你旁边的那个男孩子是谁?”

呼吸突然空了一瞬,苏云祈脸色惨白,半晌才回过神,

他咳嗽两声,仰起身子强行无理取闹,

“哥哥就是哥哥,我要下去,我要爹爹呜呜呜呜——”

他真是脑子抽了才会让男主说来就来,到底是没思虑周全,自己只顾着男主心思,都没分出精力去猜测皇帝对于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的态度,

上次那场追杀如此草率,虽然不像这皇帝险恶的作派,但也不排除就是他想斩草除根,

早知道当初原着多看点细节部分,悔不当初啊!

不满的哭闹声响起,连裴云澜都惊得闭上眼睛,生怕父皇动怒,

裴如璋缓缓松开手,这一次成功与裴砚初对视上,只不过一个表情复杂,一个面色阴冷。

苏云祈麻溜往下跑,然后一股脑扎进裴砚初怀里,借此机会想挡住他的身影。

“安安别怕,不哭。”

裴砚初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他看似不经意地踢了下桌角,将酒水淋在安安的衣角上,

辛辣的酒气掩盖住那股令他生厌的龙涎香,身后的宫女连忙上前行礼,想带小公子换身衣服。

裴砚初躲过她伸来想帮忙的手,带着苏云祈朝偏殿走去。

“哥哥,你轻点,我手都被你捏疼了。”

裴砚初呼吸急促,他把门甩上,转身用力抱住他,

“哥哥?”

“他吓唬你了是不是?”

“他还叫你安安,他凭什么叫!”

“是哥哥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等哥哥布局起来把他杀了好不好?”

苏云祈感受到他的身体正在不断颤抖,以为他也察觉到危险,所以有些害怕,

他没把裴砚初那些毫无安全感的疯话放在心里,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

“安安不怕,安安就是单纯想下来而已。”

他浑身放松地趴在裴砚初身上,又补充一句,

“明明是哥哥在害怕……那以后安安只给哥哥一个人叫好不好?别人叫的话,安安就发脾气给他们看。”

哄小孩是门技术活,苏云祈还没上过理论课都已经开始实操了,简直就像是学前教育预备选手。

裴砚初咬了咬牙,忍下一大堆残暴情绪,蹲下来帮他收拾衣服,

“别弄了嘛,反正又没有贴在身上。”

苏云祈插手俯视他,突然摸上他的头,

“安安?”

“摸摸小狗头,万事不用愁。”

裴砚初被气笑了,他站起身挠起苏云祈的痒痒肉,

“谁是小狗?嗯?谁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