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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一次的改造仍然是以失败告终。

但是通过前后一次次的试验,加之新无裕恢复了之前在天枢域的记忆,却也让他对自己此次的设想,有了更多的把握。

他先是以浮屠之气,在已经开始出现一定程度异化的躯体内游走了一遍,得到的信息,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程度的异化,还是因为在躯体之上的改造不够彻底。

譬如七经八脉,丹田识海,新无裕肯定是没有放过。

但其他部位却也一直未有重点针对,这就导致总是在距离成功之时,差了那么一星半点。

而新无裕的这个方法,若说是秘法,不如说是邪术更为贴切一些。

因为施展之时,需要用到大量的怨魂气血。

这不由让新无裕想到了之前对于张清浩的活炼。

其实那是一件新无裕还算满意的成品。

只是可惜,不能够拥有人类的形态,也失去基本的神智。

新无裕在“原初之地”中,停留了许久。

直到血灵丹带来的负面影响开始发作,才将他从投入的状态中拉出来。

他运起浮屠之气一遍一遍在体内冲刷,以此减缓那种让人发狂地感觉。

待暂时将血灵丹的影响压下去后,新无裕内视自身,原本就因为在斩魔台上的冒险而呈现出破败之相的魂魄。

此时看上去,已经更加令人胆战心惊起来。

但新无裕却并不担心,虽是不知用在这里是否合适,但毕竟,有句话叫做,破茧成蝶?

将前后的事情梳理了一遍,新无裕轻笑出声,因为他忽然想到,这个时候,恐怕文济已经开始着急了吧?

而事实也却如新无裕所料,离那日几人不欢而散已经过去数日。

文济也从一开始的毫不在意,笃定新无裕会为了血灵丹率先低头,到现在,他已然开始觉得有一丝慌张起来。

这日,他与上官素再次聚在他的住处。

“你说这小子会不会当真不准备来拿取血灵丹了?”

文济到底是忍不住,犹豫再三,还是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其实不用他问,上官素这几日也是一直在留意文济这边的情况。

听到文济的问题,他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眉毛微皱,试探地说道:

“在说这个问题之前,有一事还望文道友如实相告,我才好助你分析。”

他忽然摆出有些神秘兮兮的样子,文济不由也压低声音回答道:

“尽管问来便是。”

上官素道:“血灵丹,真的有传闻中那样厉害吗?”

“那是自然,这丹药可是出自教主之手!”文济听他问的是这个问题,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文济略微停顿了一下,复又续道:

“你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上官素摇了摇头,又道:“既然如此,兴许是因为姓新的境界略高,此丹对元婴期修士的作用,没有那么快发作。”

“对方这才一时有恃无恐。”

说着,他似乎又想起那日新无裕恶劣的态度,恼怒道:

“既然冷圣使已经近似明示于你,来为难他了,想必应是不会出差头,新无裕此时一定是想迷惑我等,想让我们先沉不住气。”

“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不怕死!”

以他们现下所知道的信息来看,上官素所说,也不无道理。

只是,在对方说出“他是不是真不怕死”这句话之时,却叫文济心头猛地一跳。

似乎有什么之前被他忽略的问题,猛然间越上心头。

若是新无裕当真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不肯舍下脸面来找他拿取丹药。

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郑越歌回到教中会作何反应?

思及此处,文济长舒了一口气与上官素道:

“我看不妥,这件事情不是单纯地脸面问题。”

上官素性格偏执,对文济的话嗤之以鼻,冷哼道:

“有何不妥?你放心,我有预感,不出一日,此子绝对会来找你!”

见自己与他说不通,文济也没有多费口舌,只是神色严肃地思考起来,自己如今该怎样处置此事。

本以为是一件极其简单,顺手施为的小事,文济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将自己骑虎难下。

这个时候的新无裕,不仅没有想要来找寻文济的打算,反而还去找了一个他们并不放在眼中的垂死之人。

此人名叫吕明洋。

新无裕会注意到他,还是因为此前他在萧家之时,遇到的那个假扮萧瑶儿的女人,西门越音。

万元宗一事后,西门越音就趁此时间,脱离了玄天宗,返回了血灵教中。

她本就是为了寻求能够救助道侣的办法才潜伏在萧家。

但她一开始的目标人物,萧宇后来已死。

她留在玄天宗的时间不短,却也未找到新的方法。

是以,多年未归,她也非常惦念吕明洋其人。

吕明洋所中之毒会使人非常痛苦,但却并不会马上死去。

从某种角度来说,倒是与新无裕现下所需的血灵丹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而西门越音的身份,也让新无裕对她多给了一些眼神。

虽然她为了吕明洋甘愿改头换面自废修为,现在境界低微,可是其在当初跟随郑越歌叛离万元宗的一众人中却也是有些姓名。

毕竟她曾经跟苏净东之女,苏芷,关系较好。

苏芷,乃是郑越歌极为看重之人。

嗯,即便是他亲手杀了她。

新无裕来到吕明洋的住处之时,西门越音刚好也在。

只见吕明洋躺在床榻之上,呼吸粗重,双眼浑浊,一副药石无医的模样,苍老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而在他的床边,此时正端坐着一个模样秀美的年轻女子,正是西门越音。

见到新无裕来此,西门越音神色一喜,后又情绪低落地起身与他说道:

“您之前给的方法,如今也似是不太管用了,明洋的丹田已经逐渐失控…”

“是不是,就此无力回天…”

听她说罢,新无裕并未言语,只直接走至吕明洋近前,仔细打量了片刻,才出言道:

“倒也不是全无办法,就是不知我上次与你所言之事,你考虑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