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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帅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马。”薛老夫人刚要跪下,燕志哪里还能忍得住,连忙上前搀扶,薛老大见此,拔出一把子儿,想要捅向严智的胸口,却被沈炽钰看到了,他拿出一颗石子,将薛老大手中的刀拍飞。

当的一声,那把短刀掉在了地面之上,而一旁的燕智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一边搀扶着薛老夫人,一边说道,“这件事情是在宫门外进行的,即便是我不去查,皇上也会怪罪到我头上。”

“我们走。”严智对沈炽钰使了个眼色,薛家人的人是何嘴脸,他一进门就已经猜到了。

自从薛梦凝进了燕府,不但把自己的陪嫁全部收回,就连薛家的老大也经常来找他要银子,他也都看到了,不过碍于薛家是自己的嫡妻,而且还怀着自己的儿子,所以他也就忍了下来,并没有太过在意。

但经过燕智的一番打听,却发现薛家的大儿子是个懒惰的家伙,二十多岁了,也不找工作,也不参加考试,整天无所事事,没事就跑到茶馆里吹牛逼,在茶馆里看表演,有一次,他还因为喝醉了,对一个舞女动手动脚,被大理寺捕头抓了起来。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眼前这人了,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燕志,你怎么来了?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薛老大怒目而视,一脸的狰狞。

燕志闻言,顿住脚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盯着薛家众人,双拳紧握,沈炽钰连连摆手,示意他别跟这样的小人计较。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做到。”燕志瞥了薛老大一眼,薛老大顿时闭嘴。

离开薛家之后,沈炽钰看着薛家的人,一脸的不死心,“这样的人,我们不能跟他们正面冲突。”

“这样的人,我是不会惯着的。”燕志道,显然还是有些不爽。

沈炽钰忽然开口:“要不要沈某替燕大帅解惑?”

严智看着他第一次如此活跃,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多虑了。”沈炽钰说着,率先往前行去。

时间已经不晚,两个人一路吵吵闹闹,终于到了扶苏策的门第,苏先生今天也不在朝堂上,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起往里走。

门房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和秋丙有几分相像,只是秋丙是东洲人,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深沉,梳着两个发髻,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二人,很是可爱。

“什么人?难道是来见我们家老爷的?”这名门房应该正是变声期,说话不像以前那般奶声奶气,但清脆悦耳。

“不错,我们这次过来,是受了皇上的命令。”燕志道,沈炽钰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撒谎还真有一套,一点都不脸红。

还好这位看门的还算老实,将二人带到了一间单独的厢房中,当门房推开院门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二人都吃了一惊。

他看到了一堆篝火,扶苏策正坐在篝火边,篝火上放着一块肉,他正在给苏策擦拭眼泪,柴火青烟冲天,刺痛了所有人的双眼。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木柴?这不是拿去烧烤吗?”燕志打趣道。

扶苏策一听,顿时一喜,“咦!怪不得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你们两个竟然跑到我这破庙里来,看来是要折寿了。”

“我都没有嫉妒,你这是在嫉妒我吗?”沈炽钰调侃。

“哎呀,沈大帅,你这次来,不会只是为了讽刺我一顿的。”扶苏策将那块烤肉翻转过来,感觉时机已经成熟,这才将那块烤肉摘了下来,放在鼻前嗅了嗅。

“不愧是京城风系的人,居然在这里烧烤,而不是去参加早朝。”燕志道。

“我没有。”一旁的扶苏策却道。

“是吗?这是为什么人准备的?”沈炽钰问。

“听说小燕统领最爱烧烤,我亲手做的烤肉,味道肯定要好很多!”扶苏策道,他没注意到,沈炽钰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城里的流浪汉准备的。”

苏策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张黄色的羊皮纸将东西包好,交给了门房,门房连忙跑了出去。

当他们知道,扶苏策正在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来照顾那些流浪的孩童时,心中也是充满了敬佩。

“今天是傅家举办的宴会,你要来吗?”燕志忽然开口道。

“当然要走了。”苏策一边说着,一边掸了掸手里的灰烬。

“我觉得中原再也没有比这十八个人更适合做大官了,我很期待。”扶苏策道。

三人一路走来,直到抵达傅家才见到燕洵、燕沫儿等人。

燕沫儿的表情有些难看,像是在和燕洵争吵,直到燕沫儿气呼呼的走了,沈炽钰这才快步跟上。

二人走到傅宅一个僻静的地方,燕沫儿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扭头看到沈炽钰,强自镇定,微笑问道:“怎么了?”

沈炽钰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沈炽钰:“你没事吧?”

燕沫儿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眼眶忽然泛红,“我只是在想,世间很多东西,其实都是虚假的。”

人的微笑,有时候是真实的,有时候是虚假的,有时候是真实的,有时候又是虚假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永恒的?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

“世间万物,皆可腐朽。”沈炽钰道,“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什么事情都是新奇的,什么事情都是可以信任和期盼的。久而久之,我就会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象,真正的幻象,永远都是幻象。”

“如果是亲人,那又如何?”燕沫儿问道,目光中同样带着一丝期盼,“难道这个世上,就只有你那至亲至亲的至亲之人会支持你?”

“会。”沈炽钰颔首,“不过,也不至于。”

“原来如此。”燕沫儿抹去眼角的泪水,若无其事地说道,“活在现在就好,真假之分,又有何用?”

今晚傅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来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