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小舅舅。”顾时予怯怯地喊。

“:顾时予,你有没有想过今天待在这个房间的是你曾祖父你要如何应对?”顾知也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茶几上,他没有用很大的力道,杯子却裂了个缝。

顾时予哑口无言,羞愧不已。她和郑倾川讲了这一层的休息室是顾家专用,郑倾川一直说没关系,出了问题他会负责。

“:顾总,药买来了。”保镖将避孕药放在茶几上。

“:你自己吃还是要我找人给你灌下去?”

零陆看了顾知也一眼,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夸大。

“:我自己吃。”顾时予老实巴交的拿起药盒,她知道顾知也说到做到。

保镖将手中的矿泉水拧开递给顾时予,免得她干巴巴的咽不下去。

“:你先出去。”吃完药之后顾知也把顾时予先支开,留下郑倾川零陆和他三个人在休息室内。

“:顾总。”郑倾川身在暖和的休息室感受到的却是源源不断地凉意,整个人由内而外都像是冻僵了一般不听使唤,脑子里准备好的那些词句此刻全部消失殆尽,愣是一个字都想不出来。

“:郑先生,用小孩来绑住一位女性以及她背后的家族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倒是叫人看不起。”顾知也淡淡的看着他。

零陆一声不吭,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顾总,我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您对我不满,还是说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

郑倾川明白顾知也刚才那句话里包含的意味。

他语气很不自然,有些窘迫,但又带着理直气壮的控诉,就好像他已经拿到证据确定是有人在顾知也前头说了什么他的不好才导致顾知也一直不满他不愿意接纳他。

“:你为什么不进第一间休息室?因为你从保镖嘴里得知有顾家的人在第一间,你既然想和时予庆祝的同时又想和她找点刺激为什么不去最末尾一间?”

顾知也的眼神锋利到像是能射穿郑倾川的身体一般。他的两句话顿时让郑倾川无言以对,他惊愕的屏住气息。

他张了张嘴,想极力说出一些为自己辩解的话出来,但此刻他的脑子连一句完整的辩解都组织不出来,不得不说,顾知也的话的确一语中的。

“:时予是成年人,你们男欢女爱的事情我不管,你要硬想靠着时予的身体和感情来为你自己换取一些实际东西的话,你大可以试试。”顾知也说得风轻云淡,郑倾川惊出一身冷汗。

在沉闷的气氛中,他如斗败的公鸡一般灰溜溜的出了休息室。

白茫茫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和餐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徐央央提着一袋子水果,走到走廊拐角的第二间病房前,她站立在门口,透过门上面的玻璃,神色有些哀戚地朝里望。

神色低落,眼神无光的男人右边的肩膀处被石膏固定住,他无所事事地坐在病床上,对着白色的墙壁发呆。

门从外面被拉开,病床上的男人对着门口的徐央央挤出灿烂的苦笑,他用故作轻快的语气问“:又给我买了什么好吃的?”

徐央央看见徐嘉逸人前人后极具反差的两副模样后眼眶蓄满了泪水。

“:你不是说想吃橙子吗?我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正好有一家水果店。”徐央央面对徐嘉逸这副故作开朗的模样实在没忍住,眼泪滑落。

“:哭什么,要是因为神经受损而不能弹吉他了,我再换个职业不就好了。”徐嘉逸伸出未受伤可以自由活动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替徐央央擦眼泪。

“:可是你不是最喜欢弹琴唱歌吗?”徐央央握住他放在自己脸颊上的那只因为长期弹琴而布满了茧子的手。

徐嘉逸扯动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说话。

“:现在医学那么发达,肯定没事的。”徐央央努力安慰徐嘉逸,也是在安慰自己。

“:你帮我切个橙子嘛,我想吃橙子。”徐嘉逸撒娇。

“:好,我去找护士要把水果刀。”

待徐央央出了病房后,徐嘉忆的嘴角一下耷拉了下来,他的眼神里泛着冷笑。

连着一段时间的雨季,红砖加水泥砌成的房间内角角落落都长满了青苔,充满着潮湿的霉气。

一旁的原木四角桌上放着皮鞭,老虎钳等各种奇怪的工具,上面还沾染着陈年的黑色的血迹。

老白手脚被铁链固定在椅子上,受伤的那只手还缠着纱布,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但是此时,脸上姹紫嫣红,青一块紫一块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时东嘴巴里叼着烟,烟雾冉冉上升挡住他的表情,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挡住额头的头发在脸上投下阴影使得他的眼睛整个都隐匿在黑暗之中。

“:你们昧下来的货都藏哪了?”老虎在工具桌前挑挑拣拣。

老白闭着眼睛,不回答。

老虎用低沉粗犷的嗓音笑了两声,他的笑声好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一般,很浑厚。

“:把他指甲拔了。”老虎退到时东旁边,时东给他递了根烟,大概是想靠着烟味掩盖住鼻腔里面的血腥味和霉味。

老白的惨叫声不断响起,他的额头上,鼻梁上渗出滴滴豆大的汗,十根手指像是断了般,疼痛像钻头一样,不停地往内里钻,但是又无法使他晕过去。

“:还是不说吗?”老虎看了眼老白鲜血淋漓的十根手指头。

老白喘气声弱了很多,他依旧紧闭双眼,不言语。

“:把左边五根手指剁了,止血的药准备好了没有?别让他死了。”老虎随意的甩甩手。

时东阴沉着脸用带着恨意的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老白,他可是害死他师父的凶手之一。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小弟利落的往老白断掉手掌的截面上洒上止血的药,拿起一旁的纱布给他裹紧,鲜血立马将雪白的纱布染成血红。

老白此刻已经奄奄一息,只有偶尔起伏一下的胸膛显示他还活着。

“:上头怎么说的?”时东虽然恨,但还是不忍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的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