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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和刘强联合众衙役,把张得福和田彩虹赶出了盛夏绣庄,还告诉他俩,以后要是再来这里捣乱,就见一次打一次。

田彩虹识趣地点了点头,可张得福还是不服气,大声嚷嚷着,“我就是她爹,她要是再不认我这个爹,我就去县城告她,我还不信了,这世上就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张伟把叶北修拉到一旁,小声地问道,“你给我说实话,这人是不是觉夏妹子的爹。”

叶北修长话短说,把张得福做的混账事拣重要的说了说。

张伟长叹一声,“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他们既然这么个闹法,指定是有所图,我看你不如私下里问问他们。”

叶北修一点就透,他尾随张得福和田彩虹,到了没人的地方,便拦住了他们。

“说吧,你们来找觉夏,图什么?”

田彩虹给了张得福一个你瞧好的眼神,她咧着嘴,往叶北修跟前凑了凑。

叶北修嫌弃地往后一退,“赶紧说,不说我就走了。”

“瞧姑爷这急性子,比起我家大姑娘来,姑爷倒是个识趣的。

我和她爹的要求不多,给我们买上二十亩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不然,以后这事儿没完。”

叶北修上下打量了田彩虹一番,“听你这意思,这是懒上我们了,不知怎么个没完呢?”

田彩虹嘿嘿一笑,“姑爷这么聪明,还让我们说什么,反正我和当家的在家也无事,总之就是天天在铺子前坐一坐,让大家知道,盛夏绣庄的东家,不认爹娘,是个不孝子不就得了。”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对觉夏影响很不好。”

张得福不乐意了,“想什么想,她不认我这个爹,我还没找她算账呢!真是,有什么可想的。”

“那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话儿怎么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她张觉夏就是我张得福的闺女,这事儿她改不了。

我告诉你,姓叶的,你们要是不照着你岳母刚才说的话做,那就别怪我张得福不讲情面。

到时我和你岳母,天天在你们铺子跟前闹腾,让你们生意都做不成。”

叶北修一把拎起张得福,如同捉小鸡一般把他提留起来,“我没想到你们还是个不要命的主,不过,我告诉你们,我叶北修就不是吓大的。

今儿我就纵容你们一次,再有下次,我不把你们送入大牢,我就不姓叶。

还不快走。”

叶北修大声一呵,吓得田彩虹和张得福的腿都软了。

叶北修随手扔出一个小石子,把旁边一棵树上的小鸟打了下来,小鸟的翅膀在地上一扑棱,便没了气息。

“如再有下次,我叶北修定不手软,告诉你们,刚开始我善待你们,是为了我娘子的面子。

可现如今,你们都能和我娘子撕破脸,我又有何俱?

你们可别忘了,我本就是猎户出身,山里的野兽我都不怕,我怕你们?”

田彩虹和张得福被叶北修吓得心惊胆战,颤颤悠悠相互搀扶着才勉强能走路。

这次两个人都对叶北修有了改观,原来他比任何人都要可怕,关键时刻真下死手啊!

叶北修看着两个人没有了踪影,这才回到铺子。

张觉夏和姚掌柜早就说得口干舌燥,张觉夏这才想起问姚掌柜,“我家小姑子在你这里如何?”

“素云啊,好得很, 不过就是女大不中留,姓赵的那小子,可是天天来啊 !”

“你可得看好了他们,可别整出什么事来,到时我也不好和大伯父他们交待啊!”

“你就放一百个心,素云也不是那种不守本分的孩子。”姚掌柜忽然又想起一事,“你家公公在家排行第几?”

“老二,不过他老人家早就去世了。”

“噢,这就对了,前两天,有个自称是素云三叔的人来找过素云。”

“可是有什么事?”

“素云倒是没说,要不,咱们把素云叫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张觉夏连忙拦住了,“我们家的事有些特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别问了”

姚掌柜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这脑子越发不好使了。”

“那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我相公回来了,我们准备回家了。”

姚掌柜把张觉夏送出铺子,张觉夏又跑到自家铺子,给李喜交待一番。

李喜听着张觉夏的话,直皱眉头,“东家,这事儿是不是有些欠考虑?”

“没得考虑,这事儿你就听我的就成。重话我已经给丁满说了,是听话,还是走人,自己选啊!”

李喜听出事情的重要性,忙点头应着。

叶北修见张觉夏坐上马车,又以忘了东西为借口,跑到铺子给李喜交待一番,“他们应该不会再来了,不过要是真来闹事,你们也不能手软,该报官的就报官。”

李喜虽点头应着,可心里却始终纳闷,张觉夏这人对谁都很好,为何对自己的爹这般无情呢!

还有叶北修,按理说他应该劝着才是。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他又看向丁满,“东家的事,你知多少?”

丁满同样摇了摇头,“那是东家的家事,我也不知。要不,我抽空问一问姚掌柜。”

“别问了,咱们几个大男人倒和女人似的背后嚼起舌根子了。反正这事儿,咱们按东家吩咐的办就成了。”

张觉夏让叶北修驾着马车,先去猪肉铺子,买了很多的肥油,这才准备回家。

“娘子,咱们家的油还有不少呢!”

“这肥油有别的用处。”

“你刚才去了哪里?”

叶北修看着张觉夏并没有不开心的样子,这才放心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刚刚去见了岳父。”

“我说了,我不认他这个爹。”

叶北修一本正经地说道,“正好我也不愿意称他一声岳父。”

“那你去找他们干吗?”

“我得知道他们所图什么?”

“无非就是银子,还能有什么?天天折腾,他们不烦我都烦了,不来点厉害的,倒真让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