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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穆承言醒了,看着身边的韩御医,有些不可置信。

昨夜,他好像见到他的霜霜了。

“不留,本王昨日怎么回来的?”

“王爷,应该您自己走回来的,小的回来时,您已在床上昏睡过去了。”

穆承言摇摇头,昨夜他头痛之症发作,为了不影响将士们的士气,故意狠狠的掐了自己,才勉强回了自己的屋子,可他明明明痛苦不堪,明明他摔在了屋门外的,明明有人给他吃过药的……

穆承言觉得胸口越来越憋闷,甚至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那个熟悉的身影是谁?

“王爷,您本就身子虚弱,如今在西北有太过劳累,头痛之症难免发作频繁,臣的药与银针虽能缓解,但终究只是治标,还望王爷多加休息,少些操劳,不然,只怕这头痛的症状会越来越严重。”

韩御医不住的劝慰,王不留也劝道:“王爷,马上就新年了,想那修嵘也不会过来了,您就好好歇息养病,日常巡防有我们呢。”

穆承言摆了摆手,“本王自有定夺,你们都下去吧。”

屋里,突然安静了,只有馥郁的香气还萦绕着,穆承言忽然反应了过来,快步走到桌前,那香炉里竟还有半炉的香灰。

他没有焚香的习惯,只有几日失眠才命韩御医点了安神的香,这味道,竟如此熟悉。

“来人!”

值守的护卫匆忙进来,“王爷?您吩咐。”

“昨夜有谁来过?”

“除了王大人和韩御医并无他人。”

“那本王是几时回来的?”

护卫紧张的跪在了地上,“王爷,昨夜庆功宴,我们几个也去了大营吃酒,这里有一个时辰无人看守,求王爷恕罪。”

“咳咳,罢了,退下,自己去领罚吧,若有下次,斩立决!”

护卫一惊,不住的磕头谢罪,直到王不留进来,才将人拖了出去。

“王爷,是属下管理无方,日后绝无此类情况了。”

“不留,去查,本王怀疑,霜霜也来了西北?”

王不留一惊,边关战争,附近城池的百姓逃都来不及,秦霜霜怎么会在此时来到这?

“王爷可是有了线索?”

穆承言拿起香炉,在鼻尖凑近,“去查,这香是哪来的?”

“是。”王不留不敢耽误,即刻差人寻找昨夜可疑人等,又派人去最近的城里,找制香的师父,寻找线索。

穆承言掏出怀中的玉佩,叹了口气,“霜霜,你可真是让本王好找,昨夜若真的是你,那该多好。”

大凉的大部队都撤了,只留下少部分士兵驻在边关向北一百里的地方,侦察的探子日日回报,大凉极有默契的停止了战斗,看样子能过安生的新年了。

在军营里过年自然比不得往常,好在比日日打仗的时候还是多了一份喜气,大营里的伙食也较往日好了许多。

秦霜霜也得空溜去做饭的营帐,打算自己做个得胜糕,分给大家尝尝,也算美好的期许。

胡大尤听闻也过来凑热闹,“雨相老弟,还真是心灵手巧,娘们会做的东西,你都做?”

自知道胡大尤与穆承言有怨,她便多了几分小心,看着胡大尤打趣她,也不反驳,只是笑笑,继续做自己的得胜糕。

大厨看见胡大尤来了,递过一壶酒,“老弟,喝点?”

“好嘞!雨兄弟不喝?”

秦霜霜摆摆手,自己那酒量还是低调点好,“胡大哥你喝,若有士兵受伤,好歹我是清醒的。”

“哎,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胡大尤猛灌了自己好几口酒,不住的感叹。

“听闻皇上又派兵了,这一次咱们肯定能赢,到时候这边关又太平了!”军营的大厨附和道。

“太平?”胡大尤苦笑,“若不一招致命,这大凉就不会安生,做人就要狠,打仗也一样,不然永远也没有太平。”

胡大尤往日懒散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连语气也冰冷了几分,秦霜霜忍不住看了过去,竟从他那无所谓的眼神中看到了狠厉。

秦霜霜心中一惊,难道胡大尤都是装的?所以才有机会靠近穆承言,在他中箭之后,给他下毒?

“雨兄弟,想什么呢?再发呆下去,咱们兄弟可等不到这什么糕了。”

秦霜霜这才缓过神来,急忙掀起锅盖,“好了好了,得胜糕蒸好了。”

军营里难得吃上甜食,胡大尤刚刚入口,便不住赞叹,“哎呦,这味道好极了,豆沙馅的。”

“那胡大哥你多吃两块。”秦霜霜说着,又将糕点递给军营里几个大厨尝尝,绵软甜腻,在唇齿间化开,几人纷纷竖起了大拇指,“雨兄弟了不得啊,不仅能看病,还能做糕点,厉害!”

几个士兵听到了,纷纷跑来品尝,不多时,秦霜霜做了好几笼的得胜糕便被吃得干干净净。一些个没口福的士兵自然不肯罢休,帮着秦霜霜又做了几笼。

看着大伙开心的模样,秦霜霜心中也漾起了暖意,这真的只是一本书吗?那这一个个争着吃糕点的人们算什么?他们分明是那样生动,那样真实。

韩御医家乡本就在南边,听闻军营里做了点心,也敢来尝尝,那一口馥郁的香甜,顿时吃得热泪盈眶,“三十年没回家了,如今老了老了,还上了战场。”

秦霜霜听闻,连忙问道:“韩大人是怎么被请来了?在清河养老不好吗?”

韩御医吃着得胜糕,长叹了一口气,“清河府是距这里最近的城了,老朽我倒是不想来,可刀架在脖子上,还能不从?”

这行事倒像是穆承言的作风,秦霜霜还是想多打听一些,“那韩大人怎么没回南边,却留在了清河府,北边寒冷,可不如南边啊。”

“哎,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韩御医一阵惆怅,喝了几口酒才又说道:“其实我也去清河不久,当初的柳相被流放,我啊,真是那柳相一手提拔起来的,真是人生无常,事实难料。”

秦霜霜双眼一瞪,那这韩御医的嫌疑岂不是更大?能和柳月儿父亲有关系的人,受女主指使不要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