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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满月斋。

秦霜霜醒来时,发现身边还睡着一个人。

“王,王爷?”

秦霜霜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形,明明是自己睡的,穆承言什么时候跑来的?

心瞬间提了起来。

秦霜霜小心翼翼要爬过穆承言,偷偷溜下床,才刚起了身,穆承言手臂一勾,将她带进怀里。

他身上清冷的气息散开,秦霜霜瞬间红了小脸,小手不禁戳戳他的胸膛,“王爷,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本王不出现在自己王妃的床上?要出现在哪?”

秦霜霜一时语塞,挣扎的想要起身,“王爷,您当下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子,别的什么都要靠后的。”

“怎么,霜霜是质疑本王?那本王倒是要你看看,这身子行还是不行!”

穆承言不由分说,便翻身压了上来……

“王妃,秦家差人来了,说是表小姐的事……”

门外传来秋水的声音,秦霜霜一想到李若兰,着急的跑下了床。

“秋水,进来说。”

原来李若兰收买了柳月儿身边的丫鬟,意图陷害柳月儿,结果自己智商不够,反被柳月儿找到机会,泼了一身脏水不说,还被拉去了官府,若不是舅父李威打点,此刻表姐怕是已经入狱了。

而朝堂之上,江策则鼓动其他官员,以家风不正,弹劾了舅父李威。

舅父耿直,直接上书要辞官归乡,为显李家家风,将自己的女儿抽晕了过去,秦夫人心急,派人来寻秦霜霜,回去救人。

救人自是最大的,秦霜霜急忙更衣,穆承言也起了身。

“霜霜,都不叫本王一起回吗?”

“这种事,怎么敢劳烦王爷,您还是在家好好养病吧。”

秦霜霜说罢就匆忙离开了王府,穆承言看着头也不回的妻子,一脸苦笑,他的霜霜原来对谁都这般关心的,所以自己并不是那个特例吗?

秦府,李若兰躺在床上发着热,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烧了两日,人仍不见醒。

李威心痛不已,站在门外独自懊悔。

秦夫人告诉霜霜,李若兰本就精神不太正常,舅父三鞭子下去,人便不省人事了,如今请便了大夫,却都是束手无策,秦母想到那日,秦霜霜接生的本事,此刻也只当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隔着单薄的里衣,秦霜霜轻轻摸着李若兰的后背,伤痕并不深,舅父应该没用力,之所以会昏死过去,十有八九是因为心中郁结。

秦霜霜心中一颤,原书中,李若兰这病好了,自此精神不振,和舅父回了老家,郁郁寡欢,早早过世。

诊治一番,秦霜霜开了药方,给伤口上了药,又给李若兰服下提神的药丸,中午时,人便醒了。

“霜霜?”

李若兰原本娇媚的双眸,此刻已浑浊不堪,空洞的看着她,一脸的憔悴。

“表姐,你身子无碍,好生养着吧。”

“霜霜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李若兰的肩膀在被子底下微微抽动,努力克制着自己,才没哭出来。

秦霜霜心中难受,“表姐,谁会看你笑话,你自己要想明白了才是。”

“想明白?我想不明白了,明明江策他亲了我,如今却说看见我恶心,什么是真,什么假,我分不清,柳月儿不在了,是不是江哥哥就会想起我了……”

“表姐,这京中好男儿多得是,你何必……”

“是啊,可人一旦有了执念,便放不下了。”

“表姐你不能这般啊,舅父就你一个孩子,你整日浑浑噩噩,你让舅父怎么办?”

“怎么办?他把我一人留在京城,带兵打仗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一个小姑娘怎么办?如今我丢人了,反倒让我想他怎么办了?”

秦霜霜也是一愣,原来,表姐的心底还有这样伤。

书中直说,西北艰难,李威见不得女儿受苦,李若兰自小长在姑母家中,如今看来,舅父缺失的陪伴,才是表姐执拗的根源,时间不可能倒流,如今李若兰的模样着实令人心痛。

“表姐,那你也要为自己考虑啊,你还这般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会有更好的人爱你、疼你。”

李若兰心中悲伤,喉头哽咽,“霜霜,我啊,心也死了,活着反倒是累赘,倒不如早早去了,一了百了。”

“表姐你糊涂,为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不值得!”

“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霜霜,谢谢你给我治病,如今你贵为王妃,不必在我这里费力气了,人各有命,我信这就是我的宿命……”

秦霜霜那股子劲儿突然就上来了,“什么是宿命?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是别人蓄意安排的呢?你为何不能振作起来,好好活一回!”

『宿主,警告,不能再说下去了……』

秦霜霜望着床上的李若兰,气不打一处来,“表姐,我曾说过我不再管你了,可我还是要管,你就看看舅父,看看我娘亲,这府里,哪个不爱你?为何非要江策的喜欢呢?”

那个软弱没脾气的秦霜霜变了,李若兰也是一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表妹喜欢多管起闲事,脑袋也灵光了起来,原本不爱说话的小嘴,如今竟一套又一套说辞。

“表姐,你好好养病,我以王妃的身份命令你,五日之后,我安王府有赏花宴,你若不从,休怪本王妃责罚那状元郎!”秦霜霜话音刚落,转身就走了。

一群人惊诧的看着李若兰颤颤巍巍,从屋里走出,她扶着门框,一脸紧张,“你要把江哥哥怎么样?”

秦霜霜回眸一笑,“那就要看表姐的表现了!”

阳光格外刺眼,一个月不出门的李若兰,微微眯着眼,有些看不真切。

“若兰!”

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李威那张正气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是昏了多久,怎么她爹的头发白了这么多?

“爹?”

“若兰,是爹错了,爹不该责罚你,爹……”

敌人不曾打倒李威,伤痛不曾令他落泪,李若兰从来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无坚不摧的磐石,可怎么他此刻双眼发红,两鬓斑白,粗粝的皱纹爬满了脸上,原本挺立的身子,也有了些许的佝偻。

“爹……”

再看李若兰,早已是泪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