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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刚过,秋水便轻轻叩门。

“王妃,该起床梳妆了,进宫的时辰可耽误不得。”

秦霜霜睡眼朦胧,感觉自己才刚睡着,怎么又该醒了。况且要入宫,面对那八百个心眼子的皇上,想想就觉得害怕。

她蹙着眉头,缓缓睁开了眼睛,才猛然发现,自己还躺在穆承言的怀里。

穆承言双目紧闭,眉头皱紧,秦霜霜心中一紧,莫不是又昏过去了?

一双小手探了过去,忽然,穆承言睁开眼睛,抓住了秦霜霜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穆承言抱住秦霜霜纤细的软腰,咬着她的耳根说道:“霜霜,不必如此紧张,本王好多了。”

这动作突然,秦霜霜一下子红了耳朵,“那就赶紧起床吧,今日还要进宫。”

穆承言淡淡笑着,“就让本王再抱一会吧。”

秦霜霜无奈,只得点了点头,可还是不放心,手放在穆承言的腕子上,脉象沉细,看样子是伤了根本,一时半会好不利索了。

“王爷,走之前再将汤药服下,你这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了。”

“好,本王有了霜霜,若不能长命百岁,还怎么护着你。”

穆承言这才松开了手,咳嗽了几声才起了身,已经是五月的天,穆承言却仍觉得身子有些发冷,穿得厚了一些。

再看秦霜霜,一身罗裙,早已有了夏日的气息,穆承言一阵腹诽,他这般模样,霜霜会不会有些嫌弃。

“王爷,可是身子还有不适?”

秦霜霜走到马车边上,看向发呆的穆承言。

“无碍,本王很好。”

进宫的马车上,秦霜霜双手托着下巴,心里不住的打鼓,管事妈妈教授的礼仪,好像突然都忘了,只记得要小心谨慎,不能胡言乱语。

“霜霜,不要紧张,做自己就好,有事有夫君担着。”

“紧张,我才不紧张。”秦霜霜狡辩,难道自己的表情很明显吗?

进宫的时辰过早,呆坐了一会,秦霜霜便开始犯困,昨夜又没睡好,半梦半醒之间,一双冰凉的手将摇晃的她拥入怀中,秦霜霜舒服的蹭了蹭,睡得更踏实了,全然忘了身边的人就是穆承言。

穆承言僵着身子,目光垂落,视线正好落在秦霜霜的脖颈上,衣领处有些凌乱,白色的中衣衬着如玉的肌肤,只多看了几眼,便叫穆承言的眼眸深处燃起了火来。

“哎呀。”马车忽然停了,秦霜霜不禁叫出了声,睁开眼才发现,她竟在穆承言的怀里。一脸的娇羞,连忙坐直了身子问道:“王爷,到了吗?”

大约被秦霜霜靠得太久,本就还病着的穆承言,用力撑着身子,好半天也没能坐直。

秦霜霜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太重了,压得你有些腿麻了?”

“无碍,不过有些无力罢了。”穆承言勉强笑了笑,一路颠簸,他有些胸闷气短,带着后背也一阵阵刺痛,可他也不想自己这狼狈的身子被秦霜霜知道,宫里本就险恶,若自己再病了,霜霜又如何是好。

他强忍着疼痛,喊了王不留,将他扶下马车,到底是病着,两人才走了几步,穆承言便出了一头的冷汗。

“王爷!”秦霜霜也看出了穆承言的不舒服,急忙从怀中的药瓶拿出一颗苏合香丸塞进了穆承言的口中。

“王爷,这药丸能缓解痛感,您扶着我,我们慢慢走。”

“霜霜。”穆承言心中一暖,他的霜霜从来都是将他放在第一位的,“宫里不比王府,凡事要留个心眼,若有人要你难看,你也不用害怕,本王会给你做主。”

“给你做主。”

穆承言因为病着,声音虽有些低哑,可一字一句却掷地有声。

秦霜霜心中越发愧疚,眼底里有几分发红,扶着穆承言的手也紧了几分,“王爷,若你不娶我,便不会受这样的罪了。”

“胡说什么呢?这才刚嫁给本王,就想后悔了?”穆承言轻轻抚在秦霜霜的脸颊,“霜霜,本王身子如何是本王的命,你不必总怨恨自己的命格,本王看不得你这样。”

秦霜霜不敢再多说,生怕穆承言生气又犯病,便闭上了嘴。

她看向道路两边,高高的宫墙,抬头看去,头顶只有窄窄的一条,像是一条暗灰色的飘带,沉沉的压在红色的宫墙之上。

一切都令人压抑。

秦霜霜暗自庆幸,那年从宫里出来了,不然自己保不齐就在这宫中生出什么毛病来。

“霜霜?”

“王爷?”

“前面便是文德殿了,准备好了吗?”穆承言看得出身边的小姑娘,紧张得要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秦霜霜笃定跟上了穆承言,一同进了大殿。

这是她第一次见皇上,他比她想象的要老一些,故事里的穆佑堂此时不过十七八岁,可眼前的少年,虽身形高大,却有些干瘦,棱角分明的脸虽很俊美,却因多了些倦容显得有些暗沉。

果然皇帝不好当。

穆承言道:“臣安王穆承言,王妃秦霜霜参见陛下,叩谢隆恩。”

“都是一家人了。”皇上笑道,“赐座。”

穆承言省了些力气,坐在木椅上才缓了过来,皇上打趣,“安王这面色不太好?可是身子有恙?”

“无碍,不过是久旱逢甘霖,昨日有些荒唐,让皇上见笑了。”

“哈哈!”穆佑堂大笑。

秦霜霜却被羞的低下了头,穆承言怎么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这叫自己如何是好。

“赏!”穆佑堂听闻反而是笑了,赏赐二人诸多金银珠宝。

秦霜霜连忙跪谢,对这一波操作,完全是看不懂了。

这赏赐还没想明白,又听穆佑堂道:“安王一直忙于公务,如今二十有五才娶妻,这王妃也是贤惠的样子,当真是好,朕要好好赏一些宝贝,也不枉皇叔这些年对朕的支持。”

穆承言看着穆佑堂的神色,自知这侄子是另有他意,“皇恩浩荡,臣自当鞠躬尽瘁。”

“有安王这话,朕就放心了,今年南边又大雨,朕本说安王才刚刚新婚,可放眼朝堂上下,实在是无可靠之人啊。”

秦霜霜一愣,这少年天子难怪老了,心思这么深沉,好一招声东击西。

穆承言的脸色忽然冷了,“臣倒是有一人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