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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承言倚在门边,良久没有动静。

秦霜霜缓步走去,才发现穆承言额角都是冷汗,一只手捂着胸口,面色痛苦,身子一晃,差一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王爷!”秦霜霜连忙扶住,穆承言整个身体压了上来,好在小厮也过来帮忙,才没让两人双双摔倒。

穆承言被扶到软榻之上,大口喘着粗气,忽然一阵猛烈的咳嗽,震得他说不出话来。半晌过后,穆承言努力咽下后头的腥甜,可伸手擦过嘴角,还是有点点血迹蹭在了手上。

“王爷,您这些日子胸痹又严重了?”

穆承言无力的摇头,声音很轻:“这些日子……本王一直,好好的……许是,刚才动了,气。”

秦霜霜心中酸楚压抑不住,穆承言不见自己,一心完成剧情,就能好好的,一见自己,便胸痛到咯血,这不是小世界的惩戒,还能是什么。

秦霜霜将软枕放在穆承言身后,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又急忙与系统兑换了丹参活血丸。

“王爷,吃下这药丸,能好点。”

穆承言气息不稳,说话断断续续道,“霜霜,你好似……一间药铺,本王……什么时候病了,你都能,拿的……出药。”

药丸下肚,穆承言深吸一口气,感觉莫名而来的心痛稍微舒缓了一点。

看到他无碍的样子,秦霜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是自己刚才那般紧张的感觉格外强烈,甚至令她心慌。

一只冰凉的手拉过秦霜霜的小手,穆承言缓缓笑了一下,“本王无事,瞧把霜霜吓得。”

秦霜霜只是摇头,“小女不吓,小女只是有些埋怨自己。”

“为什么埋怨自己?”

“王爷,您就信我一次,再也不要见我,这胸痹之症一定会好的,求求你,就信这一次。”

穆承言浑浊的眸子忽然有了寒意,“怎么,又想拿命理之说告诫本王了,好溜之大吉,咳咳……”

原本稳下去的气息又乱了,他每一咳,便有点点殷红散落,在玄色的衣衫上留下触目的血花。

秦霜霜急了,猛地将手从穆承言的手中挣脱出来,“王爷,小女现在就走,我保证你今晚不再胸痛,明日你便信我了。”

穆承言伸手想要将那软嫩牢牢握紧,可身子太过虚弱,他用尽力气抬手,又无力地垂落,甚至连呵斥的力气也没有了。

秦霜霜就那样从屋子里跑了出去,穆承言失望的闭上了眼眸,小厮从屋外进来,俯下身子,低声问道:“王爷,秦姑娘跑到大门,放人吗?”

穆承言苦笑,不放?秦霜霜是不是又要上演一出伤害自己的戏码。

“咳咳……随她吧。”

小厮正欲离开,穆承言强撑着身子忽然又开口道:“让人跟着,咳咳……保护好她。”

秦霜霜走得很快,生怕被穆承言的人抓回去,可事情并未发生,她一直进了秦府,抓她的人都没有出现。

那边护卫复命,说是秦姑娘已经归家,穆承言才觉得安心。

这一夜,穆承言觉得胸口的气越来越顺畅,那种钻心的痛也慢慢缓解,直至消失。

他有些恍惚,这世间难道真的有相克一说?自己原本无力的身子似乎一下又有了气力。

清晨,王不留带着消息回来了。

穆承言倚在榻边,喝着苦药。

“王爷,可是又犯病了?”

“无碍,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

“回王爷,那柳丞相知晓您与秦家的婚约,打算以秦姑娘为要挟,争六部的管事权!还有,黄管理,似乎是柳家的二女儿差遣的。”

穆承言放下药碗,一阵冷笑,“还敢打霜霜的主意?当真是腻歪了这荣华富贵的日子了。”

穆承言起身,换好官服,望着宫中的方向道:“去见见皇上吧。”

王不留有些为难,“王爷,您昨个才刚犯病,好生养养吧。”

“事不宜迟,不用本王再多说了吧。”

“是。”王不留点头,顺从的去备马。

穆承言进宫时,穆佑堂正对着奏折发呆,这些奏折都是柳丞相看过后,同意给自己的,他自觉像个被高高供起的塑像,徒有虚名,却没有施展抱负的空间。

常安通传时,穆佑堂看见安王,面色才柔和了许多。

“安王,这些日子辛苦了。”

“皇上言重,为陛下分忧,是本分。”

穆佑堂拿起一本奏折,苦笑道:“安王苦心,可惜没人能懂,你看这又是参你的本子,说安王你未经刑部,擅自斩杀江陵都指挥使司高德明。”

“皇上不是都知道吗,那高德明勾结贼匪,几次盗抢朝廷的银两不说,这次更大胆妄为,敢劫给皇上的生辰礼,当时凶险万分,不得不杀!”

“安王所言极是,只是……”

穆佑堂话未说完,常安又通传,柳丞相觐见。

“安王,你看?”

“皇上,您决定。”

“传柳丞相。”

一屋三人,笑脸相迎,却又各怀心思。真所谓虽笑未必和,虽哭未必戚,面结口头友,肚里生荆棘。

穆佑堂先开了口,“丞相今日所为何事?”

“启禀皇上,江陵都指挥使司高德明其罪虽该死,但大启律法,当由刑部审判后再做处理,安王擅自主张,糟践人命,各种弹劾之言纷纷而来,若不管束,日后有损我大启律法严明之形象。”

穆佑堂又看向穆承言道:“丞相所言,安王又有何所想?”

“回皇上,先皇有命,伤国体者杀无赦,本王何错之有?”

穆承言话锋一转,直指柳丞相,“本王一路追查,竟发现那高德明家中,多有丞相亲笔书画,只是听闻那书画,一幅千金,高德明先后买了十几幅,丞相这钱倒是挣得容易。”

“安王,休要血口喷人,臣从未作画卖出,又何来挣钱容易之说。”

“哦?”穆承言俯身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道:“皇上,这是此次江陵所查,请过目。”

柳丞相没想到穆承言在这等着他,之间那奏折颇厚,穆佑堂接过,命常安念了起来,全文大约八千多字,字字珠玑,将柳丞相嚣张跋扈、独断专行、结党营私、生杀黜陟等诸多罪行,一一列举,逻辑缜密,言之凿凿。

穆佑堂越听越生气,“咣当”一声,案几上一方砚台被砸在了地上。

柳丞相惊呼跪地,“皇上,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