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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楼,三楼雅座。

江策看着京中一众贵人,眼含笑意,杯酒之间全是虚假。这饭他本不想吃,可日后在京中生存,少不得这些达官显贵的帮忙,若不是这状元郎的头衔,这些人怎会与自己攀交情。

这已是他三天里吃的第五顿饭了,上好的美味佳肴已然显得索然无味,好在明日就可衣锦还乡,等候封官。

突然楼下人声攒动,一个说书的老者走到了百花楼前,几段故事引得楼下众人纷纷喝彩,可老者说着说着,竟讲起了状元郎的故事。

“正所谓负心状元多情女!”洪亮的声音在酒楼回荡,楼下一片叫好声。

这下引得江策竖起了耳朵。

“话说落魄户江氏,虽才华横溢,但风流成性,本有青梅竹马,偏又招惹那痴情女子,花着女子家的银两,住着女子家的院子,许诺功成名就便娶这痴情女子为妻,女子自是欢喜,一心陪伴。”

忽然醒木一震,老朽声音又是一高:“这江郎倒是聪慧,当真高中,金榜题名,女子高兴,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哪知这状元郎实则负心汉!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

众人闻之,皆唾弃。正是此刻,不知酒楼哪里传来了声音,“这状元郎莫不是百花楼吃酒的江状元!”

声音不算高,可偏偏三楼的江策听得一清二楚。

本就吃多了酒,有些头昏脑热,这句话一激,江策愤然离席,冲着一楼的说书人道:“老儿,你休要胡说。”

状元郎前几日才骑着高马游了街,自然有人认得,纷纷窃窃私语。

“这不是新科状元。”

“听闻状元叫江策。”

“哎呦,莫不是说得就是他!”

“估计就是真的,不然怎么跑出来说人家老翁!”

……

江策被气得满脸通红,急忙就要跑下楼去,质问一番。

哪知道说书人又添了一句:“始乱终弃,君子所恶,为人言之,不为尔曹言之也。”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江策咬牙攥拳,刚才喝得酒好似都涌上了头,脚下虚浮,不慎踩空,竟从楼梯摔了下来。

同来的贵人,连忙追下楼去,将江策扶了起来,哪知道这一跤摔得不轻,江策已然鼻青脸肿,左手也抬不起来,百花楼的众人越发笑得开心。

说书人还不肯罢休,说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江策不过一介读书人,被当众羞辱,心中愤恨,却也无可奈何,被人搀扶着急匆匆离开了百花楼。

看着狼狈不堪的江策,百花楼隔壁雅间的秦霜霜哈哈大笑,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相机,不然非要录下来让他江策全国出名。

“霜霜!”

身旁的李若兰面色难堪,心中难过,“江哥哥是个好人。”那着急的模样,就差追出去查看江策的伤势了。

“表姐,你不是难过么,现在呢,看他江策狼狈,不觉得开心?不觉得舒坦?”

李若兰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唇瓣微微发颤,良久才说了一句,“江哥哥不是那始乱终弃之人!休要听那说书人诽谤。”

秦霜霜扶额,这表姐真是没救了,本想替她出气,到头来反倒是自己成了偏信偏听之人了。

“表姐,你好自为之,那江策退婚是事实,你何必处处维护于他。”

说罢,秦霜霜甩着袖子往楼下走,看见说书老人停下了脚步,脸色缓和了几分,“老爷爷,谢谢您帮忙,这银子您拿好。”

老者没有拒绝,这沉甸甸的银子他高兴还来不及,不过是应承眼前这姑娘说上一段故事,又费不了多少力气。

秦霜霜点点头道:“老爷爷,此事可不能与人说啊。”

“江湖规矩,我老头还是懂的。”

秦霜霜才走不远,又担心表姐,急忙折了回去,才走没几步,便见柳月儿满脸怒气,拦在了表姐面前。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原来江策摔落百花楼一事,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便传得沸沸扬扬。

柳月儿毕竟有女主光环,头脑聪明,想到江策一向低调,他的婚事只有江李秦三家知道,怎么可能被说书人知晓,心中顿感蹊跷,急忙赶来百花楼想打探说书人的来历,偏偏遇上从百花楼里独自出来的李若兰。

这下所有的困惑,迎刃而解。柳月儿顾不得往日大家闺秀的风范,直接拦在了李若兰的面前。

“不曾想李姑娘还有这般手段?”

李若兰不知原因,可又看柳月儿恼火,脑子都不过一下,便应和道:“怎么?柳姑娘今日才知道我的手段,你若还要抢江哥哥,我不会让你好过!”

柳月儿冷笑,“李姑娘好生歹毒,江哥哥才刚高中,你竟这般折辱,他今后在京城如何抬头做人?”

李若兰虽不聪明,可话说到这份上,也明白了过来,“柳月儿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哪里折辱了江哥哥!”

“你没有,你没有怎么会和那散播谣言的说书人都出现在了百花楼!”

柳月儿向前迈了几步,看着李若兰,眼底都是恨意,“我与江哥哥本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多次陷害,江哥哥与我大度,不同你计较,你给你爹书信,跑去西北江府说媒,你置江哥哥于何地,他孝顺,怎么可能忤逆自己的父亲?”

原本就笨嘴拙舌的李若兰,被逼问的说不出来,只气得满脸通红,身子发抖。

秦霜霜心下悔恨,怎么还给表姐摸了黑。

“柳姐姐,这是作甚?”

秦霜霜急忙走了过来,将表姐护在身后,“柳姐姐,我还叫你一声姐姐,这大庭广众,你这般咄咄逼人,可不像相府小姐的风范。”

“风范?你表姐就有总兵家嫡女的风范了?秦姑娘,我虽与你交好,你若执意袒护,休怪我不留情面。”

“柳姐姐怕什么?怕江策失了名誉,你那丞相爹又看不上了?然后又不同意你嫁了?”秦霜霜早就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彻底释放了出来。

“柳姐姐自诩高洁,若江哥哥不是状元郎,你柳家能多看他一分?”

“你……”

“我什么?我表姐说不过你,我还能让你不成?”秦霜霜指着百花楼道:“其一:那说书人自始自终未提及江策半句,是他自己对号入座,怨不得别人;其二:悠悠众口,你今日堵得住我秦李两家,你堵得住着京城的众口;其三:表姐是与我来这百花楼吃饭,碰巧看到了这一幕,你这就冤枉人了,我倒是问问,怎么?一起吃饭就是嫌犯?那今日酒楼的客人,你是不是都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