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着玉佛，赵林森一脸惊喜：“大哥，俺娘回来了？”
“这是你娘的？”刘一鸣笑吟吟的问道。
“你看，这个地方是俺摔坏的。”小林森指着玉佛下方一个微小缺口说。
“看来大哥想考考你的目的没有达到，我再考你一个问题。”
“问了娘就回来吗？你赶紧问。”赵林森急切的说。
“你们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你娘有没有朋友？叫什么？”
赵林森抓着脑袋，掰着指头数道：“朋友？有！但是我不知道叫什么。肖叔叔，王伯伯，周爷爷，李叔叔。”
肖大山难道是赵林森嘴里的肖叔叔？
不准备继续问下去，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剩下的调查了再说。
周涛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救他出囹圄的想法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有他在里面待着可以麻痹真正的凶手。
让何冰冰回去告诉姨父贺子清，让他安排人调查，他们在家里等消息就行了。
何冰冰并不是不同意告诉姨夫，只是觉得好不容易才查到的线索，马上就要谜底揭开了，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她实在不甘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阻止她揭开谜底的决心。她握紧了拳头，心中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放弃。
“姨父安排人调查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必须参与。”
“太危险了，再说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呢，还不如我这个女人。”何冰冰嗔怪道。
刘一鸣不太理解何冰冰的想法，在他看来，找到线索交给公安才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自己参与进去有何意义？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既没有警察的专业能力，也没有英雄那样的身手，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一颗充满好奇和热情的心，以及想要帮助别人的意愿。
但他也知道，何冰冰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的想法一定有她的道理。或许，她是想找到更多的线索，或者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或者是想帮助更多的人。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朋友，他尊重她的决定。
一番商量，他们决定自己先探探路，最好是能找到一些佐证，一次性把案子办成铁案。
火车站货场地下室里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一群人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紧张地注视着手中的牌。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和贪婪，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在这场赌局中赢得更多的钱。
地下室里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和紧张的气氛，人们不时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或者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他们的表情严肃而专注，仿佛这场赌局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在这群人中，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男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他叫陈杰，从西南来到京城讨生活已经一年多时间，钱没挣到几个赌账倒是欠下不少。
最后的两块钱输了，悻悻然出了门。
出了货场门，遇到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想起今天手气不佳，输光了钱财，便赶忙上前，讨好地问道：“二位，需要扛货吗？”
陈杰遇见的正是刘一鸣两人。
他们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来认认人，顺道了解一下肖大山和赵林森说的那几个人情况。
“走吧，我们先选货。”
随意选了一点物品，大概四五十斤那个样子。
“走吧，去汽车站。师傅贵姓？”
“免贵姓陈。”
“哪里人，听口音像西南方向的。”
“是的，黔省人，来京城一年多了，普通话还是说不利索。”陈杰自嘲的说道。
拉了一会儿家常，刘一鸣忽然问：“陈师傅，听说火车站这片儿有一个姓肖的，叫什么肖山。”
“你说的是肖大山吧。”
“可能是吧，朋友说叫我不要找他帮忙扛货。”刘一鸣故意制造了一个话题。
“您朋友眼力真好，他呀，人品真不怎么好。偷东西，打架，啥事不干。”
“你说他一个外地人能这么嚣张跋扈？”
“嗨，您不知道，货场老板是他表叔，林老板看着和气，手黑着呢，不然能开这么大一个货场？”
“平时你也被他欺负？”
“谁不被他欺负，狗日的，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收了他。”
“陈师傅，你们平时没事做怎么打发时间的？”
“打牌呗，哎，今天又输了个底掉，不怕您笑话，如果没有您这个单子恐怕今天发钱都没着落呢。”
刘一鸣心中一动，说不定这个陈师傅能帮上一些忙。
“打牌嘛，有输有赢，正常。”
“屁的正常，哎，算了，惹不起人家，我还是少说话。”陈杰叹了口气，把肩上的包往上抬了抬。
“什么惹不起，不犯事就算了，真犯了事儿，你看他能猖狂多久？”刘一鸣继续撩拨。
“真的？”
“真的，你当政府是摆设？”
陈杰本来今天输了钱心气就不顺，刘一鸣简单几句话把心中的仇恨点燃。
“偷东西算不算？”
“算，但是没什么作用。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身上有大案子。”
“大案子？什么叫大案子？”
“比如杀人放火啊啥的。”
“没听说过，这玩意儿也不能胡说。”
“呵呵，来日方长，着什么急。改天我去派出所问问，有没有啥大案子，到时候你帮着找找线索，说不定就是他们干的呢？”
把费用结给了陈杰，刘一鸣和何冰冰回到99号。
何冰冰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今天没有跟陈杰提林墨？”
刘一鸣解释道：“第一次接触，能碰见一个对肖大山有怨气的人就算运气不错了。事情不能干得太急，需要花点时间，让一切都水到渠成。”
何冰冰还是不明白刘一鸣的意思，刘一鸣只好继续解释：“我们需要先和那个对肖大山有怨气的人接触，了解他的情况，再想办法让他能够为我们所用。”
何冰冰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一鸣看了一眼何冰冰，说道：“你今天必须把情况对你姨夫说清楚，过两天再去火车站。”何冰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她必须要把情况告诉贺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