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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队会议室,副局长孔军正在传达这次为期三天的案情分析会内容。

“同志们!我们的党支部书记,团支部书记被杀,是极其恶劣的刑事事件,也是政治事件。次月周海书记的爱人在家中被杀,儿子被车撞,是犯罪分子对我们的挑衅,是对我党和政府的挑衅。”

“通过二十余天的努力工作,我们专案组排查了各种嫌疑对象一千九百余人,已经排除了内部人员作案和政治谋杀的可能性,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突出的,可以深入挖掘的线索。”

“这次由地委牵头,市、县书记公安局长以及相关社区、公社、公安特派员、武装部长参加了此次案情分析会。现在我向各位传达分析会讨论结果。”

“1、由各地相关部门继续扩大排查范围;”

“2、罪犯盗走了较多的自行车修理工具和配件,可能有自行车或者准备以修理自行车为掩护,分析其藏身场所和活动地区可能在临近公路沿线。一支队,你们负责排查戎州至盐城、龙华县、福百县、百花县四条铁路及公路沿线的公社和农村;”

|“3、罪犯的撬压手法不像本地人手法,不排除流窜作案可能,二支队,三支队,你们前往蓉城、渝城、甜城、盐城厂矿单位、劳改单位审查流窜犯;”

“4、戎州车辆不多,四支队负责追查周黄明车祸,抓紧排查,迅速找出肇事车辆。”

“5、地区刑侦总队负责本地有案底人员排查。”

随着孔军有条不紊的工作安排,戎州关于5.8入室盗窃杀人案追查轰轰烈烈再次拉开帷幕。

四天后,周黄明苏醒,情况逐渐好转。

“二哥,事情已经发生了,要相信政府。”黄强尽管知道自己的安慰苍白无力还是忍不住说道。

周黄明瘦的让人心痛,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人,真没意思,说没就没了。”

“怎么会没有意思呢,你还有学业没有完成,我们正年轻,有美好的未来。”其实黄强不知道怎么聊下去,只能尬聊下去。

“我懂你的意思,谢谢你们两个来看我。之前我想让老八过来帮我查查案子的,没想到当晚我妈就没了,没过两天自己也被撞了。我刚送老母亲上山就被撞了,他们想灭我满门啊。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刘一鸣轻轻拍着周黄明,嘴里小声说着:“不要怕,二哥。其实说起来我也是孤儿,以后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不要怕,害我们亲人的我一定帮你找出来。我说到做到。”

“你出事前是不是一直在查咱爸的案子?”

“没有,魏叔叔他们在帮我对接,我想查,但是没有方向。”

“最近你接触什么人没有?”

“没有,回来处理好丧事后在家陪我妈。”

“有没有发生有意思的事情,或者奇怪的事情,与你有关无关的都说说。”

“与我有关的没有,无关的倒是听说过一点。”

“说说。”

“我们这一片这一年多赌博猖獗,听说他们在山上赌博,赌的挺大。对了,你说的三道拐那个刘林,他对我说的这事。”

前世的爸爸,是了,他一直有打牌的爱好,他年轻时这么疯狂吗,参与赌博。

“等你好了我们去见见他,到时候带我俩在戎州好好转转。”

话题开展转移了周黄明注意力,眼中开始有了光彩。

刘一鸣想去三道拐看看前世老家,但不知道怎么去接触,紧张还是害怕,说不清楚。压抑着这份情感,希望周黄明尽快好起来,由他带着去认识,然后刘林领着他去外婆家就顺理成章了。

十天后,周黄明出院和刘一鸣再次来到公安局,公安人员答复目前没有进展,具体案情不方便透露。

“二哥,我们去三道拐逛逛吧。”刘一鸣提议。

“行,我们现在去。”

前世二千年自己一家才从老屋搬走,对于眼前几乎没有太大变化的算是土生土长的地方,刘一鸣自然无比熟悉。心中百味杂陈,思念和激动占据了整个身体。

穿过一片菜地,不远处是一个规模不大的村落,土墙房屋,青瓦房顶。社员们埋头在地上耕种,刘一鸣双眼不断扫视辨认着熟悉的模样。

“那是张姨,呀,年轻时确实长得漂亮。叶叔,可以啊,身体不错。那是,那是我七姑!”

只见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矮小妹子坐在地边小道上,嘴里咬着一根草,嘴里念叨着什么。

“刘七妹!你五哥呢?”周黄明喊道。

“五哥和三哥刚下班,在家里躺尸。明哥,你来找他们耍?”

“啊,我去家里找他们去了哈。”

“去嘛,去嘛,有工作不得了,一天天地里的活路不做,就晓得耍,饿死你们。”刘英嘴里诅咒着,两个哥哥仗着有工作除了上班回家就是玩,大队分工一点儿不挣,现在就自己和妈妈三嫂干,心里怨气不少。

和童年时期几乎一模一样,大杂院,进入一扇有点年份的木门,右侧第一家就是前世自己的家。房门开着,门前堆放了许多柴火。

“老三,老五!”

没有进门,周黄明冲屋里喊。

“哪个?”屋里传来一声懒洋洋的声音。

爸的声音,刘一鸣更加紧张,躲在周黄明和黄强身后。

“周黄明呀,进来坐,听说你被车撞了,我和三哥还说这两天来看你。”

刘德,刘一鸣的三伯父听见声音也出来了。

刘林高高瘦瘦,与记忆中唯一的区别是现在还没有留胡子,与前世自己长得不说一模一样,起码也有百分之90相似的。三伯父就是记忆中的样子,沉稳,很有气度。

家里没有那么多凳子,五人索性一起走到屋后鱼塘,坐在塘边草地上聊天。

一番介绍后,周黄明说:“我们寝室老八刘一鸣,你们家门。他说他的同学认识你呢。”

刘林刘德看着刘一鸣,疑惑的问:“你同学是哪个?”

“呵呵,一时想不起了,有日子没见过了。”

也不起疑,有时候一时记不起来正常,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刘林刘德询问着周黄明家里的事情,周黄明神色暗淡下来,心中悲伤,几度哽咽。

“哎呀,不要想这些了,我们来打牌。”刘林从兜里摸出一副牌。

刘一鸣心中发笑,还是那个样子,自己前世这个爸爸唯一爱好就是打牌,为此夫妻俩不知道打了多少仗。

“五儿!摆龙门阵,打啥子牌。我看你啊,长不大!”刘德怒骂刘林。

“三哥,我打牌是打来耍,三清山上才叫赌。我跟着去看过,那个场面阵仗大的很,上百人,不晓得有好多钱,等发了工资,我去山上帮你买块手表,出去办事方便。”

刘一鸣紧张的心情已经平复,笑道:“赌钱还兼卖手表?”

“手表算啥子哟,前段时间还有卖自行车配件的,只要值钱的东西都有人卖,卖了换钱现场赌。”

自行车配件?大南街自行车修理门市部?刘一鸣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