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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兴奋让他面对哥丽尔卡不错的成绩时难得开口:“不错。”

他看向这对姐妹。

哥丽尔卡因为他的夸赞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斯达卡也在笑,只不过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知道,她们姐妹过关了。

琴酒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伏特加在后面和这对姐妹留下了联络方式。

琴酒在自己的安全屋修整。

盛年期的青年血气方刚,旅途劳顿和超大信息量的情报都没有让他疲惫。

他到了自己的安全屋,只把外套挂在了玄关处,换了一双室内鞋,就坐在沙发上给安摩拉多打电话。

“Gin?”安摩拉多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美国的那群小伙伴们插科打诨,一时之间语言还没有调整过来。

“嗯哼。”琴酒没有意识到不对。

安摩拉多叫人就是会乱叫,有时候用日语一点礼节都不错地喊“琴酒大人”,有时候则会使用英语喊“Gin”。

各国名称差异并不太大。

“看来是对我送的礼物很满意。”安摩拉多乐呵呵地问。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琴酒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拉了拉墨绿色的高领打底衫领口。

他身体前倾,一个十分认真的姿势。

“……你不觉得你要的有点儿多吗?”安摩拉多一开口就要答应,但张口之后就沉默了。

琴酒打电话过来就是看懂了情报,也愿意和他进行合作。

在故事塑造里,琴酒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

工藤新一变成江户川柯南,一切一切的开始都源于琴酒的动手。

琴酒是故事的重要锚点,以前纷纷杂杂的世界线从这里收束在了一起,开启了接下来这段会被世界意识安息的故事。

作为反派,他并非不可或缺,但却是最有“故事性”的那个,做到善始善终,环环相扣。

普通的反派发挥完作用之后就可以退场了,可能只是代表一个篇章的完结。

他最好要在故事的最后一集才能有一个结局。

他的退场一定要在故事落幕,世界意识合拢眼睛,这是独属于他的排面。

安摩拉多绝不敢小看他。

一个优秀的反派才能足以配得上一个光辉的正派。

好故事的反派绝不会是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蠢货或者是个等着人把一切都奉上的懒家伙。

更重要的是,在安摩拉多对琴酒进行情报放送的这个作弊过程中,世界意识没有插手。

也许是看到了不在乎。

也许是没看到。

时间在这个世界如同河流静静流淌,身在其中的人都难以抵抗。

但在世界意识手里,移山填海并非难事。

就算他搞出了什么大事,世界意识也能尽量把损失做到最小。

但琴酒不同。

关于琴酒的,哪怕是微末的思想转变都比安摩拉多搞出什么惊天大案对世界意识更重要。

也就是说这样的发展也符合世界意识的利益。

他只不过是世界意识拉来的监工,尽量让故事有个和这个末法世界的未来相符合的结局。

故事如何?

安摩拉多说了不算。

他只能在主线之外尽力给自己营造一个舒适的空间,就算借主线的光,也只能顺应它,而不能改变它。

世界缺了谁都能转,尤其是缺了他。

他又不是琴酒,有特殊地位。

如果世界意识对他不满意,完全可以把他“一剪梅”啊!

而且他绝不能涉入故事。

涉入以后,他的一切都不由他做主了。

当初世界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是排斥他而已,他都能倒霉成那个样子。

一旦入局,他的一切都不是他的了。

他从百目鬼的视角听过江户川柯南破案的故事,也在和三枝雪见面的时候现场关注过他破案。

甚至再往前追溯,不破案的时候,他和宫野明美的交谈……

他是察觉不到哪里不对的。

只有借助诺亚方舟,安摩拉多再度回头看时才会发觉到其中的逻辑谬误。

——安摩拉多让诺亚方舟把自己的行动轨迹记录下来,然后进行盖头换面但内核不变的编辑。

安摩拉多要求诺亚方舟不点明塞进自己平时会阅读的大量文字资料里。

只有这样阅读的时候,安摩拉多才会发现很多奇怪的地方。

地铁老人手机.jpg

他不能想象自己过的是这样的生活!

安摩拉多狰狞了,开始真正对和世界意识谈的合作开始上心。

他真的不想一出门就再碰上江户川柯南了!

他可是一天不落的在上学,江户川柯南也是。

那他们到底是怎么碰的上的!

他察觉不到、又很奇葩,那就是世界意识在搞事!

现在琴酒向他要更多的证据……

证据明明哪里都是!

甚至还有他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

这让安摩拉多怀疑,他就算给了,深陷其中的琴酒看得懂吗?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还是说,琴酒不是想要证据?

安摩拉多换了个轻松的姿势:“证据?我当然有。你也有的。”

“俯拾即是的东西,何必找我来要?”

琴酒在自己的安全屋不吸烟,他只有在需要行动的时候进行提神才用。

此刻他却想抽一根。

只是打火机和烟盒都在门口的大衣口袋里。

他难得有行动力不强的时候,完全不想动弹。

话说到这里,琴酒完全验证了心中的那个猜测。

他很重要,而敌人很强大。

他们的交情没到生死之交,安摩拉多却对他堪称掏心掏肺。

掏心掏肺之后又对一些涉及敌人的小节遮遮掩掩支支吾吾。

谨慎过头了。

不过也和他一贯的形象相符。

“你对组织的设想是什么?”琴酒问。

见到琴酒不再穷追不舍,安摩拉多松了一口气。

“我是安摩拉多。”安摩拉多咬重字眼:“我从小在组织长大,很难接受它真的消失。”

那假的就行?

琴酒开始思考其中的操作性。

很难。

毕竟组织是个庞然大物。

他想起自己看的资料,第一个变小的是侦探犬。

“在谁面前?”他突然问。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摩拉多终于遇到了一个完全领会他意思的人,心头畅快。

自从遇到世界意识以后,也许这是第一件好事了。

和琴酒站在一起,攻守之势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