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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巫蛊

“沈道友,二夫人事发突然,不如先让我们这些下人去清扫一下房间,否则的话,唯恐邪气侵害到几位道友啊。”下人依旧不挪动身子。

“我们是修士,一般妖邪伤不了我们。”小师妹孟溪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他,“二夫人死的蹊跷,恐怕妖邪现在还在府上未曾离去呢!你这样百般阻挠我们,难不成你就是那幕后黑手?”

她说的义正言辞,倒是让那下人抿了抿唇,不再言语了。

半晌,他后退一步,做了个手势:“既然三位执意地话,那边一同去二夫人的房间看看吧。”

二夫人的房间装饰地极其奢华,她居住在离原老爷卧室较远的一个偏僻小院,这里环境清幽,装修雅致,甚至面积还宽敞的不可思议。

沈瑶三人跟着下人的走进小院内,各式名贵的花卉草木在院子里一字排开,它们芬芳馥郁,长势喜人,皆为名贵的,难得一见的品种,一看就是有人在细心修理着它们。

顺着石板进了屋,他们这才发现所有的房间都布置地精致奢华,珍珠翠玉,宝石玛瑙,就和不要钱似的镶嵌在墙面上,就连下人的房间也是极尽奢华。

她没心情继续欣赏屋子的摆饰,二夫人的红木大床就在眼前,沈瑶一个箭步走上前,掀开帘子,二夫人就悄无声息地躺在里面。

她已经死去多时了。

沈瑶悄悄地拿灵力探了探,对方的精气差不多在一个时辰之前就散了,也就是说,二夫人前脚刚邀请她们去用午膳,后脚便遭遇了不测。

究竟是谁?她谨慎地扫了眼房间,又扫视了一圈沉默不语,瑟瑟发抖的下人们。

她可以想象到的是,在午膳之前,二夫人绝对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许是妖邪藏身的地方,也许是看到了妖邪的真面目,她想通过用午膳的方式来暗示他们,可是却被发觉。

她沉默地垂下眼帘,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二夫人的尸体——她和初次见面时并没有什么两样,除了脸色略微苍白了些,五官依旧姣好,似乎只是沉沉睡去了。

二夫人的容貌依旧是倾城之姿,上好的口脂还泛着潋滟的水色。

“真是红颜薄命啊。”孟溪匆匆扫了一眼二夫人双眸紧闭的样子,极为不忍的移开了双眼,“真是可怜这位二夫人,三个孩子还在床上躺着,生死未卜的,她却遭此不测,偏偏丈夫却还在外边,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难不成真是天妒红颜?哎……”

“三个杂种,死了便死了罢!有什么可心疼的!”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的粗暴地打断了孟溪的话,她抬头望去,正是刚才那名阴阳怪气的下人,“呵呵,反正那三个小杂种和那女人一样,都是冷心冷肺的,没良心的白眼狼!”

“.……你说什么?”孟溪一脸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这番恶毒话竟然是在咒骂一个死人,她咆哮地怒骂,“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一个下人,她是你的主子啊!你为什么如此歹毒?你究竟是什么心肠?”

她气得怒火中烧,拔出长剑就要给他一个教训,却被沈瑶一把拦下:“师妹,且慢!”

沈瑶凝视着面前的下人,他一身的管家打扮——在这个原府中,管家还是下人中地位极高的存在,他们掌管府中的各类大小事务,小到丫鬟侍卫们的轮值表,大到府中每一个人的卖身契都由他们来管。

因此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下人,往往都是一副油嘴滑舌,八面玲珑的样子——而眼前这个男人,他面无表情地站立在床边,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愤怒,又像是.……心痛。

沈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闪而过的情绪,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跟着大夫人陪嫁过来的下人?”

从刚才开始,沈瑶就觉得有些奇怪了,面前的这个管家操着一口和其他下人都不太一样的口音,看上去又气度非凡,和其他苦于生计的下人们都不太一样。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是两位夫人娘家带出来的下人,原府给女主人面子,于是提拔他做了个管家,而又因为两位夫人彼此不和,所以他作为大夫人身边的人,才会如此辱骂二夫人.……

可是这样也不对啊……沈瑶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管事站起身子,半是愤慨,半是怒极地轻哼一声:“你们应该听过我的名字,来原府的第一天,我就知晓你们几位在处处打听二夫人的过往,那么你们想必也听说过,雅儿在未嫁人前,就有一个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婿吧?”

“那个人,就是你,对吗?”沈瑶定定地望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轻叹了一口气,“可你这又是何必?她已经嫁人,你跟着过来不过也是徒劳伤心,不如放下往事,去再觅一位贴心的姑娘。”

管事冷声回应:“不,你根本不懂我和雅儿之前有多么相恋。”

他看上去也不过而立的岁数,但因日夜操劳,原本精致的五官变得粗糙和疲惫,他恨恨地握紧了拳头:“当年我们仅仅只差一步便可成亲,那是恰好原福海那个老东西带着大夫人回门,看上了雅儿!她爹娘那两个见钱眼开的东西,竟为了那么一点蝇头小利就要将雅儿许给原老爷!我们本相约着私奔成亲,可不料仅仅只过去了一个晚上,雅儿就像是不认识我了一般,答应了那门亲事!”

回忆起心爱的女人另嫁他人,管事死死地咬住后牙,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憎恨:“你们根本不懂,那是我们多么相爱,雅儿她定然是中了康氏一族的巫蛊之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这几年来,我隐姓埋名来到原府,为的便是解开事情的真相。”

“可是现在.……”他的泪水一滴滴掉落在地上,“雅儿都已经去了,我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