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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淳于氏参见陛下。”

“起,淳于氏,你为何在宫门处喊冤。”文帝沉声道。

淳于氏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君华,君华冲她微微颔首,她才说道:“妾身状告,城阳侯凌益宠妾灭妻,杀死自己的亲生子女,我的孩儿尸身就在宫门外!请陛下为妾做主啊!”说到最后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凄厉的喊道。

文帝有些诧异,他还不知道凌益的儿子女儿都死了,连忙让淳于氏将事情详细的说清楚。

淳于氏把凌益和他的外室及外室子的事情,以及昨日晚上派人先给饭食下迷药,又将两个孩子活活烧死的事情哭着一一道来。

文帝的脸被垂下冕旒的遮住,但是肃穆的声音表明了他此时心情十分不好,“凌益。”

“臣在。”凌益起身到大殿中央跪下。

“淳于氏说的,可有误?”文帝寒声问道。

凌益行礼伏在地板上,“是臣治家不严,回去定当严惩妾室!但孩儿亦是臣的亲生孩儿,臣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请陛下明鉴。”

淳于氏嘶喊道:“你这口蜜腹剑的小人,你不止杀害了我的孩儿,你还对我下药,要杀了我。”她对上首的文帝说道:“陛下,您尽可请医士验明,妾身只有不到两月的寿命了,就是凌益想要抛弃糟糠之妻再娶!”

众臣:......!!!这么劲爆的吗?

视线默默的汇集到前-糟糠之妻-君华身上,君华垂着头默默翻了个白眼,什么玩意又想扯到我身上了。

她开口说道:“陛下,既然如此,您何不先将疑犯暂且关押起来,再慢慢调查事情的真相呢。若是陛下今日不处置了疑犯,只怕难以服众啊啊,我瞧着,淳于夫人也不会甘心吧,若是让淳于夫人一头碰死在宫门口,那可真真是影响到陛下的名声了。”

文帝已经知晓了霍君华是跟淳于氏一伙的,他挥手让羽林卫将凌益押了起来,君华在一旁提醒着,好好搜一下身上,省的关起来以后再自杀了。

淳于氏俯身又一拜,而后说道:“妾身有凌益安排放火的证据和证人,不用关押,陛下审问即可。”

文帝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说了谎,他示意曹成再把宫门外所有等着的人都带进来,省的他们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一次次跑,问也说不清楚。

又让三品以下的官员都回去当值,不多时,殿内就只剩了十几名官员,和十几名勋贵,两拨人泾渭分明的坐在大殿的两侧。

君华坐在原地没动,位置是在官员这一边,她眼神一直落在中间跪着的凌益和淳于氏身上。

她没注意到,上首的文帝和勋贵里有一人的视线也一直在她身上。

文帝在想,今日这件事儿,到底跟霍君华有多少关系,她跟凌益儿女的死有没有关系,若真的是她下的手,那自己该怎么处理才能不伤害的子晟呢?

勋贵中的那人看着霍君华眼神幽深,他想知道,霍君华到底知不知道当初孤城一战的真相,又了解多少。他又将视线转移到凌益身上,心中暗骂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当初如果不是没有更好的人选,他怎么也不会选上这个蠢货!

凌益现在只想奋力一搏,否则便是只能等死了。

他垂眸思索着自己能从哪里翻盘。

不多时,曹成带着一队人进来了。

是淳于氏昨日从府内带出来的放火的人,以及方才在宫门处截杀淳于氏的几人。

“陛下,人带来了。”曹成登上台阶,在文帝旁边耳语了几句,文帝眼神冷厉望着阶下众臣,“淳于氏,朕允你与城阳侯对峙。”

淳于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凌益,指着放火那人道:“城阳侯可识得此人,这可是你的贴身侍从。”

凌益眼神幽幽的望着淳于氏:“我早就将他安排在了府内妾室身边,夫人怎么忘了呢?”

“呸!”淳于氏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转头朝陛下说:“陛下,妾身请陛下做主,允妾身与凌益绝婚!妾身死也不愿再为凌氏妇。请陛下做主!”

凌益眼神冷了一下,随即恢复温和,尽管被淳于氏啐了一脸,他也仍对她温柔道:“夫人又犯癔症了。”他微微抬头对文帝说道:“陛下,臣的夫人早有癔症,现下被儿女双亡刺激的更是疯魔了,请陛下勿要与臣妻一般见识。”

说着,他的声音更为恳切道:“臣的妻子乃是臣的表妹,说来惭愧,前些日子带回家的妾室,是臣在战乱中救的,是君华……”

君华听到凌益提她的名字,眼神冷冷的望过去,凌益当即改口道:“是当初长公主失踪,臣寻她不到,一次借酒消愁时,不小心与她有了孩子,后来……便想带她回府,但是臣的表妹对臣有了情意,便以非常手段……让臣娶她为妻,更是不许臣身边有别的女子。

故此,臣不敢将她带回府,如今是孩子大了,需要一个身份,臣身为父亲,不忍心他前途无望,才将母子二人接回府,不曾想臣妻便有些癔症了,也不曾想到那妾室竟敢趁着臣与臣妻闹矛盾时便对我们的孩儿下此毒手。”

说到这儿他甚至带了些哭腔,眼眶微红道:“是臣治家不严,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臣无颜面对臣妻与子女,臣愿往后余生青灯古佛为臣妻和子女祈福。”

说完伏地不起,肩膀有些耸动。

文帝:……就很难评。

众臣:…!……就很惊讶!

君华:……就很无语。可真能演啊。也很能激将啊。

不出君华所料,淳于氏那个没脑子的被他这段颠倒黑白的话气的握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凌益,你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你敢说府里长年累月对我饭食下药的人不是你?

你敢说那贱人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吗?

还有那个贱种,算计琪儿多少次,你又为了他训斥琪儿多少次,你敢说你不知道那贱种背后做的手脚吗?

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早就寻好了继妻吧,是谁呢?”

淳于氏抬手指向勋贵中的一人:“是你家的女娘吗?”

又指向另一人,“还是你家的?”

“你们这些帮他说话的,都有嫌疑与他合谋害死我与我儿女!”

被指到的几人气愤不已,明明就是看个戏,怎么扯到他们身上了,纷纷向文帝进言。

“陛下,臣看这女子就是疯魔了。”

“对对,她就是在诬陷臣等!”

“臣家中姊妹女儿都已出嫁,过得好好的今日竟遭她诬陷,若是夫家听风是雨,那臣的姊妹女儿有口也说不清啊,请陛下严惩这疯妇,以儆效尤,也还臣等家中姊妹女儿一个清白!”

这话一出,几名被指到的臣子齐声道:“请陛下严惩疯妇,还臣等家中姊妹女儿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