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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华心里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陪子晟和将嫋嫋养的胖一点儿,健康一点儿。

每日晚间让底下执行计划的人来汇报一下进度,按照预想的进行就可以了。

“主公,计划有变。”南星面带急色的进来。

君华斟茶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方才的轻松之色消失不见,皱眉道:“又有何变故?”

“城阳侯之女,站不起来了。”

“啪!”君华手中的茶盏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声音冷厉道:“是谁自作主张?”

南星扑通一声跪下,解释道:“主公明鉴,每一环都是按照计划来的,绝不会有人敢自作主张的。”

“那是怎么回事?”君华只想用此事做个引子,但是从没想过让一个小女娘再也站不起来。

“天玑已经去查了,但是据汝阳王妃庄园那边的消息,好似是在医治的环节出了问题。”南星道,“汝阳王妃庄子上有医士,不是我们的人。”

君华抬手让她起身,“尾巴都扫干净了么?”

“属下以性命保证。”

“去查凌益还有没有别的仇人,对他儿子女儿下手了。”君华吩咐道。

南星领命退下,君华脑中灵光一闪,喊住她,“等一下,与淳于氏有交集的,不对付的人,也都找出来,仔细查!”

“是。”

南星离开后,君华陷入沉思,她是不是不该以凌幼娘为计划的开头,不管怎么说,凌幼娘并没有那么罪大恶极,一个才七岁的小女娘,再也站不起来,该会有多绝望啊。

可是……她的孩儿也无辜,孤城那么多百姓将士也无辜,她的兄嫂侄子侄女也是无辜的啊,凌益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君华狠下心,只能怪她是凌益的女儿。

……

“少主公。”阿起站在霍不疑身后,喊道。

霍不疑声音淡淡道:“如何了?”

“成了。”阿起回道。

“嗯。”

“少主公不跟姑母说一声吗?”阿起犹豫了一下问道。

“不必,是我自己的事情。”霍不疑从拨云亭往下看,姑母的院子还亮着灯,方才有个人影匆匆进去又出来,应该是南星吧,不知道她汇报的消息有没有关于他的,他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姑母说自己年后要离开都城的事情。

益州之行归来,他明白了义父和姑母的良苦用心,可他并不是依靠别人的性子,他手下兵强马壮,怎能就此呆在都城呢,日日读书练武,不实际去做一下,怎能知道自己学的够不够。

还有近半年的时间可以与姑母相聚,下一次长久的相聚就要等天下战事平定了。

他想为霍氏扬名,想让所有人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只靠姑母和父辈名声的人,他也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成为霍氏的靠山,名正言顺的家主,届时,他才认为自己有资格从姑母手里接过家主之位。

从回都城开始他就已经跟陛下提了这件事,只是陛下一直不同意,若非他将自己府里最近被下毒之物和别家的探子都捉起来送去给陛下看,还不能同意呢。

只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的刺杀或者下毒,一直没来,难道是,还没到时候么?

“少主公,少主公。”

阿飞急急的跑上来,有些气喘吁吁的。

霍不疑:“你最近是不是训练的少了,还是又胖了,怎么跑几步就这样喘?”

阿飞:“不是……我从外院跑进来的!我刚才看到南星出去,就顺嘴问了一句她干嘛去,她走的太快可能没听见,反正就没理我。

然后我又看到一个姑母身边的九骨护卫手里拿着什么追着她,我将九骨护卫拦下来,你猜我问到了什么。”他语气神秘道。

霍不疑眼神淡淡的扫过来,阿起一手肘怼他一下,“有话就说,还让少主公猜!”

“!九骨护卫说,城阳侯女儿的腿断了!”阿起有些幸灾乐祸,这凌幼娘往日里常给少主公添堵,腿断了给她个教训,让她好好在家养些时日,别出来膈应人了。

霍不疑:“没说别的吗?如果只是腿断了,南星应该不会那么着急吧?”他可不信只是断个腿,姑母身边的人敢算计,但也不会这么没见识吧,断个腿就慌慌张张么?

假山下有一道声音传来,“膝骨碎了,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啊?短的这么严重吗?”阿飞惊呼道。

霍不疑循声望去,看到姑母一身月白色薄纱裙站在拨云亭下的假山处,正抬头看他,而后循着阶梯上来。

君华想要出门散散心,顺便看看嫋嫋去哪儿玩了,看到这拨云亭上有人影,就上来瞧一眼,嫋嫋和她身边的侍女都不会武,她怕两人登高望远再因天黑看不清掉下来。

结果刚走近就听到亭子上的人在讨论城阳侯之女断腿的事情,知道是子晟他们,便搭话为他解答疑惑。

君华上来后,阿起已将亭子角落里的灯盏点上了,她坐在石凳上,看了一眼不远处自己的院子,问道:“怎么不进去找我?”

霍不疑:“天色已晚,怕那小女娘在,不太方便。”又抬眼看了一下院落,“现下看来,方才应当过去的,那小女娘是不是出去玩还没回来呢,你现在要出去找她?”

君华似笑非笑:“子晟莫不是吃醋了?”

霍不疑抿唇,转移话题:“凌珍的腿……”他想问凌珍的腿是你安排人干的吗?但是又觉得这话问的没有意义,以他对凌益的了解,不管是不是姑母做的,他都会认为是姑母做的。而对他来说,是与不是也无所谓。

君华倒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乐意为他解惑,毕竟也没什么好瞒着,子晟都这么大了,往后自己也要面对这些事情,“我安排的人,只是让她断一时,但有人顺水推舟的让她断一世。”

霍不疑闻言有些惊讶,凌益还有别的仇人吗?

自然是有的。

被凌益威胁的人,想不再受他威胁。

与凌益有利益相争的人,想从他手中夺得更多的东西。

以及,跟凌益仇最深的霍氏。

在凌益本人看来,霍君华,是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但他心里又很矛盾,以他对霍君华的了解,她不像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狠的手的人,不过也可能是这几年变了。

他将最大的嫌疑放在了霍君华身上,于是,长公主府,霍君华的商行,以及别院附近多了许多探子。

而汝阳王府现在也一团乱麻。

事情还要从骑马之时说起。

那两匹马驹没任何问题,裕昌郡主和凌幼娘在护卫的陪伴下骑了几圈,便觉得有些累了,裕昌郡主本身不爱骑马,她学这个,只是因为霍不疑会,她想以后能跟霍不疑一起骑马射箭,所以才学了。

汝阳王妃是为了给霍君华添堵要了这几匹小马驹,但是她跟裕昌郡主说的却是这些马驹与霍君华送霍不疑的是同一匹母马生的。

才引得裕昌郡主想要来庄园骑马,希望跟小马驹有些交流互动,等中秋宴会时能有借口与霍不疑说话。

裕昌郡主和凌幼娘对自己选的马驹都很喜欢,于是骑完马送它们回去,给它们喂吃的,并且洗澡。

但是马厩里,不止这几匹小马驹,还有几匹给汝阳王妃拉车的高头大马,正处于发情期,不知两人谁身上的香味儿引起了那几匹大马狂躁不已,不停的挣扎着。

可能由于马夫的疏忽没有系紧缰绳,很快就挣脱了绳子两人冲过来,裕昌郡主身边有汝阳王妃安排的暗卫保护她,可凌幼娘的护卫裘二在之前她与五公主的争执之中死了,凌益还没有安排别的人,所以她只能自己落荒而逃。

却在慌不择路中,从阶梯上滚了下去,被追上来的马踢到了腿,当时便有清晰的一声咔嚓,凌幼娘就昏了过去,这时裕昌郡主的暗卫才将裕昌郡主放在安全的地方,自己来制服这匹狂躁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