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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飞被迫背兵书的水深火热的两日里,终于离都城只有不到百里了。

阿飞抱着阿起的胳膊眼泪汪汪:“阿兄,少主公为啥突然这么恐怖啊,要我背兵书,呜呜,背不下来还要扣掉我的点心~x﹏x”

阿起无奈:“你最近少往主公身边凑,少主公就会看你顺眼了。”

少主公才放下心结与主公好好相处,阿飞成日里为了好吃的在主公身边讨好奉承,少主公能看他顺眼才怪了。

其实霍不疑也不是看他不顺眼,只是他想要放下心结与姑母单独相处时,总会稍微觉得有些别扭,有阿飞在,还有缓和气氛的人。

君华将他的不自在看在眼里,也没有拆穿,阿飞这两日被牵连扣掉的点心,她私下里悄悄补给他就是了。日后他们都要在外行军打仗,多背些兵书也是有好处的。

“大军在此处歇息一日,明日再进都城。”

“是!”

霍不疑很顺利的就接掌了五万黑甲卫,这一路上除了君华给他安排的课程,其余时间几乎都与他们待在一起。

现在霍不疑一句话,令行禁止,指哪儿打哪儿,绝无任何迟疑。

君华对此表示非常满意,她终于能歇歇了。

她辛苦拼搏这几年就是为了往后摆烂几十年啊~

“子晟,我先进城。”

天色微暗时,君华找到霍不疑。

“明日带着王驾进城太过高调,容易在达成目的之前被别人针对。”君华解释道。

霍不疑点了点头,目送她登上车驾,浩浩荡荡的百余人驶向城门处。

出发时城门已经快要落锁了,君华是提前派了人快马加鞭先进宫拿到文帝的手谕,才能在落锁后悄悄进城。

长街上十分安静,只有车轮驶过的声音。

君华没有停留,直接向皇宫而去。

曹成领了旨意宫门处等着,远远的望见飘在半空的灯笼时,他还打了个寒颤。

最近宫里有些闹鬼,特别是二皇子处,听说他近日来每夜都做梦被鬼压床,每次都几近窒息才能醒来,而且每日醒来浑身都湿漉漉的。安排许多人守夜也仍不管用。

二皇子性情乖张,常让宫人在水中憋气给他看。

下面人都传曾因二皇子这个怪癖溺死的宫人变成水鬼回来缠上他了。

最近宫中人人自危,若不是陛下的旨意,他夜晚真不敢在宫中行走。

灯笼慢慢飘过来,显露出马车和人影,他松了口气,吩咐旁边的小内侍先去给陛下禀告。自己微微侧身轻拍了一下脸,强迫自己清醒点,面上带着笑意迎了上去。

“老奴参见清河王。”他对着马车俯身行礼,心中很是咂舌,这么大的车驾,不过瞟见马车上的花纹规制,却也没有逾越,只是陛下简朴,正式出行的车驾也只是六匹马拉的,再对比他常见众位皇子公主的车驾,在这个面前,就显得不够看了。

曹成心中感叹清河王的豪富,脸上没有丝毫表现,保持着恭敬的笑意。

君华一身黑色绣金线锦袍,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对他微微颔首,“曹常侍,有礼了,带路吧。”

曹成见到她的第一眼恍惚了一瞬,听到清冽的声音,缓过神来,伸出手预备扶一下,却见马车上的人已经利落的跳了下来。

瞬间打破了她身上严肃冷淡的气质,竟让曹成觉得有些可乐,原想着,清河王在外征战多年,身上积威甚重,刚才他甚至以为又见到了霍将军,可跳下马车这个跳脱的举动,霍将军可做不出来,还是那个君华女公子呀。

他心中对于君华的隔阂的疏离一下子全都消散了,脸上的笑意更是真诚了几分,“请随老奴来。”

他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道:“多谢清河王想着老奴的老毛病,您托人带给我的药是极好的,最近这两年,我这老毛病也犯的少了,想来能多伺候陛下几年了。”

君华跟在曹成身后,借着不甚明亮的灯笼,想要看一看隐在黑暗之中的宫城。

听到曹成的话,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在离开都城的时候吩咐过秋娘,每年通过商行送各地特产给文帝越妃和皇后等人,她们身边的内侍女婢也要照顾到,皇子及公主们也要有份,只求他们能多照顾些子晟。

想到这里,君华眼神冷厉了许多,声音依旧温和的回应道:“曹常侍客气了,再怎么说小时候我也曾在受过你的照顾。”

曹成握了一下手中的灯笼柄,道:“那是老奴应该做的。”

君华清了清嗓子,“那就当是我贿赂你,多帮我照顾一下子晟了。”

“小心台阶。”曹成招呼了一句,又回道:“那更是老奴应该做的了。”

说着他似是想到什么,微微转身看了一下自从他们开始说话就落的远了些的侍卫,和前面照明的小内侍。

见前后都离得比较远,他放慢脚步与君华只有一步距离时,轻声说道:“霍小将军,几年前落水……”

君华没等他说完,隐蔽的示意他别说,待旁边一队巡逻的侍卫走过,她声若蚊蝇,“此事我已知晓,阿飞也告诉我,之前那次也是多亏了你那时让门口守卫放松检查。”

曹成叹道:“老奴也只能做这些微末小事了。”

说完这两句,两人的脚步都加快了些,君华是奔波多日,想着见完文帝就能安安稳稳的躺平了,想赶快结束。

曹成是突然想起,霍小将军当初落水,宫内的粗使宫人基本都知晓是二皇子下的手,可是二皇子的人清了场,没人亲眼看到,也只能私下里意会,连说出口都不能。

他也是机缘巧合的情况下,与一位老乡闲谈,那位老乡差点说漏嘴,他追问许久才问到的。

清河王才与霍小将军见面,有可能是刚刚知晓这件事没多久。

而二皇子做噩梦也不过月余,这两件事之间,是不是有一些什么联系呢?

他一边加快脚步带路,一边在心里将这两件事串联起来。

不过他并没有出言试探,也没有想把事情告诉给陛下知晓的想法,他这半辈子的经验,无一不在告诉他,谨言慎行,少说多做。

这么多年能坐稳陛下身边内侍第一人的位置,他也不是吃素的,自然知道什么事情陛下不问也能让陛下知道,也知道什么事情陛下问了才能说,更明白有些事情,就算陛下问了自己只能说不知道。

两人各自心思此起彼伏,又过了一条长廊,到了文帝的崇政殿。

“陛下,清河王到了。”曹成先进去禀报。

“宣。”

曹成出来见君华已在解佩剑了,躬身接过她的佩剑,“陛下请您一人进去。”

君华递佩剑的手顿了一下,“不用避嫌么???”

她是真的很疑惑,声音也不算小,这句话一出口,便听到殿内有咳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