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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带着人到江州客栈的时候,君华刚吃完饭,看见南星进来,起身就想溜,但是扫到跟在南星身后的人,停了下来,坐在位置上不动了。

小二见有人进来,迎上去招待,笑意盈盈道:“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南星微笑:“我找人,不用招待。”说完径直走向君华。

走到跟前,看到盘子里的红油,脸色微沉看向君华:“您伤势怎么样了?”

君华讪笑:“好了,好了。”

南星抿唇,身后的阿起上前:“咱们先回去吧。”

听到阿起的话,南星走到君华身旁请她起身,君华招手:“小二,结账。”给了钱,跟着阿起出了客栈。

宅子离客栈不算远,不大会就到了门口,君华突然有些近乡情怯,七年未见了,一时之间不知见了面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也不知子晟现在什么样了。

阿起敲门,开门的是阿飞,他刚才出去打探消息了,并没有见到南星,实在受不了少主公散发的冷气,才到门口等兄长回来。没想到一开门就受到一个暴击。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兄长身后的人,…眼熟又不敢认,赶紧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一眼,眼泪差点掉出来。“主公?!”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惶恐。

君华心里一酸,自己当初把还是孩子的他们留在都城是不是做错了?这么多年她都不敢回去看一眼,只能通过来往商队带回他们的消息。

她怕一回去,就舍不得放下了。

心中百转千回,面上依旧是平静无波,她抬手想摸一下阿飞的头,却发现他比自己要高些了,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这几年长的真快。”

阿飞忍着委屈:“都七年了。”

见到阿起的霍不疑知道人带回来了,他匆匆出来就见到这一幕,讽刺道:“只怕是现在清河王与我们这些小人物相逢不相识了吧。”

君华僵硬着身子视线移到声音来源处,看到努力板着脸的子晟,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想要上前却又犹豫不知该先迈哪只脚,两步路走的有些踉跄。

“子晟...”心中有许多话突然涌到嘴边。

她想问:你过得好吗?你怨我吗?你能给我机会弥补吗?

她想说:是我不对,我不该留你一人,我离开都城后就后悔了。我不敢与你通信,我怕我回不顾一切的回去将你抢回来。我不敢回去见你,哪怕偷偷看你一眼。

余光瞟到子晟握紧的拳头,手背的青筋绷的紧紧的,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握住他的手,“从今以后,我保证会一直在你身边,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

霍不疑猩红着眼睛挣开她的手,吼道:“我不需要了!”

院内的人早在他们见面时有一个是一个的都退出宅子十米远放风警戒去了。

现在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霍不疑也不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大声道:“我从前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我不习惯处处被束缚的时候多想你能来接我,哪怕只有一两日的松快也好,可是你没有来!

我被欺负阿起和阿飞帮我打架打输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我想如果你能出现保护我,我就原谅你丢下我,可是你也没有来!

每年正旦别人一家人其乐融融时,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我那是有多想念你,我现在就有多恨你!”

君华听到他被欺负时,眼泪就止不住了,她想解释,是自己不知道,如果知道...她一定会回来保护他的。可她说不出口,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解释只是徒增伤害,她伸手想抱住她的孩子。

霍不疑看到她伸过来的手,狠狠的推开。君华垂着胳膊顿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瞬时冒了出来,她悄悄握了一下发抖的手,强笑道:“是我,对不住你。我...”她咬着舌尖忍回想要呼痛的声音,“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你尝尝我的手艺退步没有。”

她说完转身就向后院走去了,霍不疑背对着她,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才伸手抹了一把脸,转身坐了下来。

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又猛然放下,起身走到她刚才站的位置,看到地上的一滩血,眉心皱的紧紧的,“来人!”不见人回应,又喊道:“阿起!南星!去哪儿了?”

听到院子里安静下来的几人刚刚回来,就听到少主公冷的能掉冰渣子的声音,顾不得开门直接就翻墙进来了:“少主公。”

霍不疑指着地上:“去后面看看她。”抬眼看到跟进来的南星:“阿起,你拿上伤药带南星去后面看看她。”

阿起带着南星找到君华的时候,她正在和面,应该也是知道自己的伤口绷开了,在衣袖外缠了一圈布,随着和面胳膊来回摆动,血色已经渐渐染红了新包的布,正准备再撕一条里衣包上。

南星赶紧拦住她:“主公!”

君华回头笑:“哎!来帮我烧火。”

南星眨眨眼忍住泪水,她从没见过主公这么狼狈的样子,从前就算没有药硬生生拔箭时,也没见主公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却...红肿着眼眶,为了包扎伤口扯乱的衣衫,脸上不知何时蹭上的面粉,却依旧对她笑着的样子,实在让她...心酸不已。

少主公年幼被留在都城,主公在北疆拼杀又何尝容易,外人只看得到主公轻易将鲜卑打败,打到鲜卑王城攻城略地,可这些是主公日夜殚精竭虑,血里火里拼杀出来的,身上大小伤口数之不尽,甚至有两次都差点救不回来!

南星在心里为自己主公抱不平,手上也快速的给伤口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又洗了手,打算结果和面的任务。

她洗完手回来时,火已经生上了,阿起正蹲着烧火,君华也开始做擀面做汤饼了。

阿起塞进炉膛一根木柴:“主公,少主公他...”

君华打断他:“阿起,我与子晟,是把你和阿飞当家人的,虽说你现在在子晟麾下,是他的属下,但对我不用敬称,你和阿飞以后都叫我姑母吧。”

阿起顿了一下,他又何尝不是将少主公和主公...姑母当做家人了,正是这样,他才知道少主公被姑母抛下有多难过,他想将少主公不愿诉的苦,都告诉姑母。

“姑母,少主公他这些年过得也很难。”阿起看了一眼灶膛内旺盛的火苗,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起身往锅里添上水,接着说道:“少主公知道商队会带信回去,只是宫内发生的事情,有些只有我与少主公两人知道,他不许我告诉秋娘,所以您也不知道。”说到这儿,他的思绪似乎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