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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出来了,当然得请远方的客人喝。

糜竺、张氏被叫到孔府,当然后面还跟着两个拖油瓶。

孔府久不曾响起的管弦之声又再次响起,舞台上舞姬卖力的表演。

他们已经有紧迫感,以前天天跳舞的她们,好久没登台了,再不好好表现,她们担心会被遗忘。

太史慈、祢衡、王修也被叫回来,第一次品不一样的酒,不能忘记他们。

老六都被破例安排座位,这是他当兵以来最被重视的一次,面对面看着郡守大人喝酒吃肉。

满桌子的硬菜都摆上,孔玄亲自给所有人倒酒。

“来,大家先尝一口,这是我说的酒!”

众人端起酒樽,先看着清澈见底的酒,又一阵猛闻,脸上都是陶醉,11岁的甄宓小萝莉都不例外。

喝过一口,大厅里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说话。

“好,好酒,真是好酒啊,此酒只应天上有,就叫神仙酿如何?”

孙邵第一个打破安静,开口大赞起来。要不是刚才孔玄亲眼看见,他曾偷偷用酒樽接酒喝过不少,孔玄都怀疑他是第一次品尝到这酒。

只能说,芸芸众生,个个都是好演员。

大厅里随即大赞声不断响起,没有人敢违心说不好。

相比大汉朝那些混浊不堪,喝到嘴里一片苦涩的低度酒,确实算是好酒。

只是,孔玄自己觉得很一般,勉强算是清爽可口,却因为时间太短,少些许香醇。

张夫人立即开口询问合作方式,出卖了她表面上假装的淡定。

“子幽公子,你想与我们怎么合作,酒的价格为多少,你一个月能有多少产出,或者有没有打算转让酿酒工艺?

糜竺没开口,不过,脸上也是满满的期待。

孔玄轻咳一声:“转让酿酒工艺,就不用谈了,至少几年内我是不会转让出去的,我为此已经付出太多。就算我真愿转给你甄家,张夫人你敢接吗?”

张氏有点尴尬:“抱歉,妾身太过激动,忘记了甄家根本保不住这样的工艺。”

糜竺也识趣的闭口不言。

孔玄接着开口道:“我打算定价一斤酒一两银子,怎么合作我们可以谈。”

糜竺张大嘴巴:“孔公子,这酒虽然是好酒,不过它不值这么高的价格。你要知道,定价太高,大部分人都买不起,卖不出去就不值钱了。”

孔玄轻笑:“糜先生,从狄仪、杜康造酒至今,已经有一两千年。但酒还是当初的样子,现在我造出不一样的酒,这工艺本身就是无价的。”

“而且,这酒需要大量的粮食以及各种珍贵药材来配合酿造,加上工艺繁琐,实际上一斤酒已经花去不少银子。”

糜竺思索片刻后说道:“孔公子,如果酒的成本太高,大多数人买不起,卖出去也赚不到什么钱,那就没多大意义。最多只是自己买点存在家里自己喝。”

孔玄哈哈大笑:“糜先生,你说对了,普通人买不起,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能买不起吗?大汉天下不缺有钱的世家,普通百姓越喝不起,他们喝得越开心。”

张夫人若有所思的开口:“子幽公子怕是一开始就打算卖给世家的吧?”

“确实是这样,如果我酿出来的酒,想卖给普通百姓,我也不会特意去找你们两家来卖。”

糜竺听后也附和道:“专门卖给世家确实可以,只是,孔大人一直爱民如子,孔公子专门只卖酒给世家,不怕坏了孔大人的名声吗?”

这老头坏得很,想坏我道心!

孔玄却不慌不忙的回答:“不喝酒又不会死,饿着才会死,我卖酒给世家,是想赚些钱回来,想办法让更多的人不挨饿。”

“如果,有人确实很馋酒,可以过来帮我做事,让我满意,我会隔三差五让他喝一顿。”

糜竺轻笑:“孔公子想法确实与一般人不同,那孔公子打算怎么合作?”

孔玄毫不犹豫的说道:“你们从我这里以每斤九百钱的价格买去,你们拿去卖,每斤酒能赚一百钱,这个利润不小了。”

“不可能!”糜竺和张夫人同时开口。

两人一番诉苦,大概意思就是,与一个世家做生意是很难的,少不了各种打点。

再加上人工费用,路途中还可能有损耗,一斤酒一百钱太少,根本赚不到钱。

孔玄也说自己的难处,需要大量粮食不说,还得收集各种珍贵药材,加上繁琐的工序,自己真没赚到钱。

三人你来我往争论半个时辰,谁也不肯让步。

最后由孙邵一锤定音:“那要不然这样,你们两家以八百钱的价格买酒过去,但是我们需要你们提供的物资,你们利润得比平时少三成,还得按正常价格收购我们做出来的物品?”

张夫人犹豫道:“前面的条件我答应,可要是你们做出来的东西根本没人买,那我们会平白亏掉这份钱。”

孔玄还在唉声叹气:“孙叔啊,你怎么能一下降这么多,我们亏了啊!”

“张夫人说这个事,我倒是有办法解决。”

“你们经常走南闯北的,肯定知道什么东西好卖,你们提供一份订单,让我们按照你们的要求做,达到你们的要求,你们再收货,这样就不会卖不出去了。”

“比如做木工的,你们需要什么木制品,你们直接下个订单,我们按单做就可以。但是订单可得够我们的人做啊,别让人闲着。”

糜竺和张夫人自动过滤掉孔玄的哀叹:“要是这样就没问题了,公子说先下单再做,这想法确实很新奇,可以很好的避免东西做出来才知道不好卖。”

孔玄耸耸肩,这不就是常规操作吗?

大体情况谈妥,孔玄也不想再插手,他直接开口道:“以后你们就直接与孙叔或者他安排的人接洽,我就不管了。这次由于比较仓促,酒暂时只有我们喝的这一坛。”

“如果你们想带些回去宣传,就再等几天。”

“嗯,这样,你们预订酒得先预付一部分定金,我们府库内的银子被我研究酒糟蹋光了,没银子很难保证后续的供货的。”

糜竺和张夫人互视一眼,张夫人问道:“子幽公子,那你能确定一定能出酒吗,一个月的量有多少?”

孔玄自信的回答:“当然能啊,资金不缺的情况,保底一个月三万斤,如果资金足够,我还可以再扩大规模,五万斤都不成问题。”

“你们想,五万斤酒,你们一个月就能赚一万两银子,我们的利润都被孙叔让给你们完了,唉!还有以后我们别的买卖,你们还能赚钱,我真是越想越伤心。”

张夫人展露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子幽公子,你就别装了,我们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孔玄盯着这魅惑众生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哦,我孙叔最老实,你们可别坑他!要不我们先把定金付了吧,你们打算要多少酒,先给一半定金就行,剩下的就拿粮食来支付吧,二位怎么看?”

说到给钱,两人又犹豫了。这十几岁的少年他们可没接触过,有没有操守还待评估。

“哎呀,我说你们做生意,哪能这么多顾虑,我们代表的是官府,还能骗你们吗?要不我们可以签契约啊!”

孔玄进一步劝说。

连孔融都拍着胸脯担保:“我孔融在此保证,只要二位付了定金,绝对能够按时给你们酒的。”

糜竺有点尴尬笑笑:“孔大人,不是不信任您,实在是出门没带多少银子,要不先付三分之一?”

孔融转头看向孔玄,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需要别人来做主了。

孔玄无所谓的说道:“这个,父亲和孙叔决定就可以,我只不过提一下意见。”

饭很快吃完,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众人都是头晕乎乎的,满面红光。

糜竺和张夫人还是决定带点酒回去,他们回去驿馆等待去了。

孔府只剩下几个老臣,孙邵激动的抱住孔玄肩膀。

“子幽,我们终于有钱了,整整一万两啊,这下,很多事情都可以开始着手准备了!”

孔玄有点嫌弃的推开他的手:“孙叔,这些都是小钱,以后我们会有花不完的钱。现在最急的挖铁矿、建学校、士兵的兵器铠甲这三件事。”

“大哥,你有时间就想一下需要什么样的兵器铠甲,画好样式,让铁匠打造。接下来,我们马上得去剿匪了,我们兵源不够,这次出去,我们只带资质好的人去,边打边补充士兵。”

“其他人留在北海边训练边守城,大哥,你提前安排好人,接替你训练。”

太史慈想一下说道:“要不王叔治兄两边兼顾一下,士兵都有千夫长带领训练,出不了什么问题。”

孔玄看向王修:“王叔,你不打算带你的军团去见识一下?”

王修无奈摇头:“术法军团还没实战能力,以后再说。你们记得帮我带回来资质可以的术法士兵就可以,我守家。”

孔玄下午也不打算亲自传授酿酒了,直接让孙邵自己安排。这么聪明的人,看那么久不可能看不懂。

“孙叔,我要去打造武器,后面酿酒的事情你自己安排了。还有,可以安排人把那些废弃的酒糟晒干,然后磨碎喂猪。”

“我们可以建一个大养猪场,别嫌弃猪肉是贱肉,小猪阉过后养大再杀吃,肉特别香。”

孙邵刚想说什么,孔玄已经抓走几锭银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