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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沉闷的大堂内,大公子几步跨出环视四周。

起初在看到大堂中央那跪着的赵德信时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他能被带来这里就说明赵德信已经将他供出来了。

随后视线向上移动,看到了那坐在最上面的王权宁的身影,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脸上也是露出轻微的不解之色。

他虽说没有见过魏征,但对于他的基本信息也是找人了解了一番的,不是说魏征已经四十多岁了吗?但坐在最上面这个人看起来就和自己差不多大,估摸着三十不到。

不管从哪方面看这都不像是魏征,那他到底是谁?大公子心中疑惑着。

“草民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是......”大公子极有涵养的开口问道。

虽然他是自称草民,但那挺拔的身姿中充满着骄傲之色,眼底深处带着丝丝傲慢,虽是谈笑风生,但却也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王权宁注视着下方的崔家大公子,看着对方身上似乎是对着自己时不时散发出来的骄傲神情,并没有太过在意,直接选择性的无视了。

“楚群王,王权宁。”王权宁冷漠的回答着,声音在整个大堂之内四处回荡,飘入人们的耳内,猛烈刺激着人们的神经。

其实虽说王权宁一直都坐在主位,但真正知道王权宁身份的人并不多,尽管看到那身为招抚主使的魏征都只能坐在旁边,就已经猜到了王权宁的身份一定以简单。

但“王爷”这个身份却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虽说是“郡王”,但对于他们来说也依旧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而像马末这种对于大唐朝廷有一定了解的人,他们心中的震惊就远远不止于此了,虽说“楚郡王”他们可能没有听过,但“王权宁”这三个字不管是在贝州,还是在长安,又或是洛阳,总之整个大唐境内这个名字都是如雷贯耳的。

大唐的唯一一位异姓王,而且就在前段时间的玄武门之变中,更是坚定的站在太子的一方,甚至有传言玄武门之变能成功有这位一半的功劳。

这些种种传奇事迹,无一不在述说着这位人物的厉害之处,但现在他们却是终于见到其真容了,只不过是在办案这种情况下见到的。

与这些人不同,此时的崔家大公子当听到上方王权宁的“自我介绍”时,心中虽说也有震惊,但片刻时间便平静了下来。

他最初还以为找自己过来刺史府的是魏征,所以并不是很担心,就直接大摇大摆的跟着那些士兵过来了,首先魏征是文人,他很清楚清河崔氏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

而且现在魏征在朝廷的地位并不高,若是他真的抓了自己,恐怕还没过几天,太子“将崔家大公子释放”的诏令就要传到魏征手上。

但现在却是不一样,现在负责办案的是王权宁,一个武将,一个在朝廷武将中排名第一、地位极高的武将,甚至可以说除开皇帝、太子,他就是现在的第一人了。

这种人物,哪怕是他们崔家也不敢轻视。

大公子伸手似乎是理了理身上的衣着,随即也将心中的震惊压下,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不知王爷找我来是所为何事?”

尽管已经知道了王权宁的身份,但他身为崔家的第一继承人有着足够的底气,说话语气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崔公子,你可知在这贝州城外西南方向约莫八十来公里处有一座金矿?”王权宁问道。

“知道。”

“那崔公子可知刚才赵大人举报你们一起私自采矿、奴役工人?”王权宁冷哼一声,声音突然变大,“而且证据确凿,崔公子,可有什么想说的吗?”

“私自?”大公子突然轻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般,“王爷,这金矿本就是我崔家的财产,何来‘私自’一说?”

“崔公子,时代变了,我唐朝建立之初便立有法律,规定境内的一切矿脉都归由朝廷,”王权宁缓缓开口,紧接着语气一变,极为严肃,

“难道说你们崔家还想位于朝廷之上吗?”

此话一出,下方众人脸色皆是一变,感受着王权宁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心中都是惊叹不已。

大公子那张平静的脸上也是闪过一道冷光,他没想到王权宁一介武将说话逻辑也是这般厉害,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看啊,大公子心想。

王权宁的这句话相当于是将他们崔家和朝廷放在了对立面,若他说“是”,那今后崔家恐怕就要面临着朝廷的打击报复。

大公子愣了愣,还是语气缓和的开口,“当然不是,我们崔家与朝廷一直都是和平相处,对于朝廷颁布的法律,也肯定是会遵守的。”

“既然如此,那崔公子对于赵大人举报的你们一起私自开矿、奴役工人的事怎么解释?”王权宁眼神中冷冽之气散发,直直向下方的大公子压去。

庞大且冰冷的气息对着崔家大公子四周挤压着,毫不留手,仿佛要将其挤碎般。

不过大公子好像感受不到这股气息般,对此没有丝毫的回应,只是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仿佛是在脑海中不断思考着什么。

片刻,虽说王权宁那庞大的气息依旧还存在,但那大公子却仿佛像是一条光滑的泥鳅般,在那气息中不断穿梭着,不受影响。

果然,这崔家大公子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对付的,王权宁心中想着,并也就收回了身上的气势。

下方大公子依旧还是像没感受到般,喉咙中一道坚定的声音发出,“王爷,草民并没有参与采矿,我想应该是赵大人记错了。”

说话间,对着王权宁微微行了一礼,再度开口,“王爷,可否让我与赵大人对质一番?”

王权宁略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口中蹦出两个字,“可以。”

不管是谁,相互对质都是他应有的权力,当然,这只是在王权宁看来。

在这个时代,冤案错案并不算少,唯有权力才是一切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