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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识尊原为用于求解万物的星体计算机,由机器升格而成。

祂所寻求的是宇宙的本质和其最终解答,也就是宇宙的真理,未来。

为此,博识尊将数据的推演走到了尽头,直至今天,祂依旧在观测、计算、求解。

通过观测,祂能得到已知的固定量。

通过计算,祂能推演未来。

通过求解,祂将依靠混沌系统的不确定本身,将未来变成确定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祂曾经做出了预言,而一定会实现,无法被其他星神干扰的原因。

祂的预言,是因果的必然。

如果说宇宙的未来就是薛定谔箱子中的那只中毒的猫,那么博识尊对未来的观测和求解就如同打开箱子的动作,无数可能性的未来,将会逐渐减少,直到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条道路,也就是被祂求解出来的道路。

而神秘星神就是在给这件事上添堵的。

如果继续让识尊继续求解下去,总有一天池能够顽测到宇宙的终点,那么猫箱也就被打开了。

整个宇宙将会变成固定的宇宙,失去未来。

比如,一个婴儿从出生开始,就被家中的长辈找专家来推演未来。

三岁停止尿床,五岁磕掉门牙,十岁在班上谈恋爱,二十二结婚,二十四带娃,三十岁车祸死亡。

那么即使他再抗拒,未来也会如期而来,如期结婚,如期带娃,如期死亡。

而虚构史学家是怎么做的呢?

那就是把一定范围内智识的确定性给否了,为推演的过程导入新的变量。

在专家推演之前,给孩子的家庭里塞一张的欠条,因欠款的原因,专家推演的孩子十二岁才入学,从而推翻了十岁在班上谈恋爱这一个预言。

但又因为欠条是虚构的,所以专家推演出来的未来也是假的,命运的确定性就被推翻了。

基于正确已知固定量的预言没有出来,所以孩子的未来又重新归于混沌。

神秘星神就是虚构史学家的升格版本,祂负责的就是在博识尊的已知固定量中进行添堵,争取让那个钢铁脑子短路。

而身为记忆星神浮黎旗下的忆者,又如何与可能是同根同源的虚构史学家成为对头的呢?

那当然是因为,博识尊有不少的已知固定量,都是从善见天中读取的。

而虚构史学家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给流光忆庭忆者们的工作添堵,两者之间的怨气日积月累,这才成为对头。

角雕没有收到匹诺康尼的邀请函,是从忆域中直接以模因的形式偷渡过来的,同信鸽一样。

所以他一来到匹诺康尼,就发现这里的情况扑朔迷离,只能找个熟知过去的本地人作为情报来源。

然后就找到了加拉赫的头上。

虽然加拉赫与神秘的气息有染,甚至整个人都可能是神秘构建的,但当时的角雕别无选择,一介偷渡客,总不能去敲响朝露公馆的门吧?

在听他讲明白了神秘,记忆,与智识三位星神之间的关系后,夏之辉好奇的问道。

“所以加拉赫把匹诺康尼的历史都给你说过了?”

“嗯,包括你们得到了八音盒之类的事情。”

“哦?八音盒的谜底是什么,他给你说过吗?”

“将梦中的不可能之事尽收眼底,寻得匹诺康尼之父钟表匠的遗产,而后解答,生命因何而沉睡。”

夏之辉不由得拍了拍手。

“好家伙,你不愧是忆者。”

“一字不差,厉害!”

角雕伸出手指,拉扯了一下衬衫的衣领。

“其实我猜你们一定也察觉到这句留言并非出自家族之手,甚至家族和钟表匠两者的关系没那么好这种事情,也有所推断了吧?”

夏之辉点头道。

“没错,但在得知脱离同谐的死亡可能是通往下一个梦境的门票之前,我也很难相信匹诺康尼之父和它的实际管理人这么不对付。”

“那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加拉赫说的也是如此,你们的推论其实完全正确。”

“家族在很久以前就将钟表匠视作敌人,但苦于后者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活在他一手缔造的商业神话中,猎犬们迟迟抓不到他。”

“这也是为什么家族能容忍钟表匠向外界送出这种笑话一样的信息,任凭多方势力应邀前来,还把梦境中可能搞得一团乱的原因。”

“家族想借这个机会让钟表匠露出马脚,所以才对多方势力放任调查,而不加以限制,却又隐瞒情报,不做透明的沟通了。”

“因为钟表匠根本不是什么梦想之地的传奇,而是匹诺康尼分家史上最不可告人的污点,他就是一切梦境异变的始作俑者。”

“而你之前提到过,星小姐能看见的米哈伊尔,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钟表匠。”

夏之辉点点头,然后猛的反应过来。

“啊?”

角雕确认道。

“没错,虽然都是与神秘有染的加拉赫一家之言,但他当时可能隐瞒了什么,却绝对没有说谎。”

“匹诺康尼曾经是公司的监狱星,犯人们被押送来这里,帮流光忆庭打捞大孔洞里泄漏的忆质。”

“监狱长期暴露在高浓度的忆质中,产生了一种特殊的现象。”

“无数个体的梦境交错重叠,人们开始在梦中相会,过上恍如现实的生活。”

“但凡事总有代价,美梦也不例外。”

“最后,梦境也无法消解人们现实中的苦难,在一位囚犯的带领下,边陲监狱砸碎了公司的镣铐开始为自由而战。”

“那名囚犯,就是如今钟表小子动画中,梦境小镇的老大哥,和平的建立者,弱者永远的伙伴,哈努兄弟。”

“又名为,哈努努。”

“而钟表小子对应的,则是钟表匠。”

“历史上的钟表匠也亲身参与了那场战争,并且站在囚犯这边。”

“那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独立战争,假面愚者、无名客、虚构史学家、悲悼伶人、厄兆先锋等等多方势力角逐,最终,哈努努在一众同伴和天外来客的帮助下平定了战乱,钟表匠也在其中。”

“哈努努解放了边陲监狱,但没来得及看见和平就走了。”

“因忆域大孔洞而导致资源异常贫瘠,因地理位置而导致外部虎视眈眈,因构成复杂而离心离德的各大监区……”

“天时地利人和,三样皆无,匹诺康尼的未来依旧岌岌可危。”

“直到历史上的钟表匠向家族抛出橄榄枝,试图将这座监狱打造成觥筹交错的盛会之星,匹诺康尼才终于走上面向群星的舞台。”

“钟表匠像是一位父亲一样,为匹诺康尼规划好了一切,所以才被称之为匹诺康尼之父。”